齐侧妃心里头还是更愿意让央央离开王府的,派人守在院子门口,等康邪一来,就给他怀里塞了一包金子。
听说是乡野来的穷秀才,手上估计没有什么银钱。
若是得了些钱,让他用来哄了央央的开心,这小妇人估计就能不想那么多,跟着这人走了。
总比一个小妇人独自离开,最后出个什么事的好吧。
齐侧妃不认为自己是好人,但是她觉着自己能做的事情很多。反正在她的面前,这一对男女的命运,不过是掌握在手中的蝼蚁似的。她好心给他们一条好路,也是她积善行德了。
央央等了没一会儿,康邪就来了。
两个人早上还在一处,如今分开不过是两三个时辰,倒像是经过了半个辈子,发生了诸多的事情,叫人难以开口。
康邪走近,看清坐在庭院里的央央身上的衣服时,眼神沉了沉。
她果然落了水,如今身上穿着的是那齐侧妃的锦衣,还未干的头发潮湿,随意挽了个攥儿,鬓间插了一根齐侧妃的金钗。
她好像还是早上送他出门的那个小妇人,却又不像是她了。
这打扮,让她看着和槐花县的安家小娘子有了极大的不同,与那藏在远处的华服妇人,王府的侧妃,倒是有了两份神似。
康邪冷了脸。
他还以为晋王的话只是搪塞,故意欺辱他,可是见到了人,他忽的不确定了。
小妇人本就不怎么情愿跟着他的。从槐花县,是他强行把人掳了来,如今她若是有了更好的去处,婚盟两句话,她毁了,也就毁了。
他不会允许的。
康邪虚了虚眼,大步上前。
他一把扣住了央央的手腕。
“走。”
央央没有动。
“去哪里。”
“回家。”
央央握着他的手腕,一点点掰开:“那是你的家。”
康邪眼神沉了下来:“难道你当真要留在这里?”
央央咬着唇,侧过脸去。
“总之不会和你走的。”
康邪咬紧牙关。
“安阳,你当真不跟我走?”
这是第一次,康邪叫了这小妇人的全名。
央央垂下了头。
“……不。”
她拒绝了。
康邪死死盯着她,心里一遍一遍的想,眼前的这个小妇人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心甘情愿跟他走?
“康公子,你我二人从来都是一个错误,倒不如就此了解,以后……”
央央想了想:“若是还有以后的话,你可以来寻我。”
她指了指脖子上的铃铛。
“这个我说了给你,就还是你的。你摘下来,就当做是你我之间的最后一点念想。”
康邪气笑了。
“安阳,你以为我是你的狗吗?”
“想甩开我?”
“想都别想!”
他直接上前,一把按在了央央的后颈处。
央央眼前一阵发黑,直接倒在了康邪的怀中。
康邪打横抱起怀中昏睡的女子。
齐侧妃看着,想了想还是没有阻拦。
反正人家本来就是一起的,在她这里看来,这安娘子还是跟着康公子走的比较好。
看着康公子也像是对这件事没有芥蒂,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