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来的几个小子侍从们苦着脸都要给央央跪下了,也没能让央央改变主意。
最后还是只能让识字的赶紧给京中去一封信,这边跟着央央,经过了大半个月的时间,回到了槐花县。
走的时候还是冬末,回来的时候已经夏至。
琳儿守着安记酒楼,天天就在那儿凶巴巴地。
自家奶奶一个不好被姓康的拐到京中,还不知晓何时回来呢。
她这边一个人守着一个十四岁的小少爷,魂儿都要累没了。
央央就在这个节骨眼回来了。
琳儿抱着央央狠狠就是一顿痛哭,一边哭一边骂。骂的无外乎还是康邪这个人面兽心的混蛋。
那跟着央央来的小子们哪里见过这阵仗,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见了慌张。
不是说这位是他们康大爷的媳妇吗?大奶奶都喊了,怎么搞半天这位大奶奶是别人家的奶奶,还是一个寡妇?
留在槐花县七八天时间,这些小子们终于把这复杂的关系摸清楚了。
摸清楚了也没有办法,谁让康大爷相中了这位安寡妇呢。
槐花县中人知道央央回来的,还都去-->>了酒楼打问,可是随着那状元郎一起去的?康邪可还要回来?
在槐花县,央央就是当家做主的安奶奶,她一挑眉,无人敢起哄,她一句话,所有人都信了。
那状元郎不过是和去看生意的安奶奶同时罢了,根本就没有同路。至于状元郎回不回来,没看见隔壁康家都搬空了吗?
在央央回来的前十天,那康家就得了消息,坐立不安还是忍不住锁了门,悄悄跟到京城去了。
状元郎啊。
那康邪当初年岁不大不小,十岁的孩子,该记事的都记事了,若是他在京中知道了些什么可怎么办?
康家人根本不敢想,只能去了京中,牢牢盯着康邪才行。
央央都不管。
她回来了,安记酒楼又重新有了主心骨。
万生专门从书院告了假回来,围着央央想要说些话,最后还是只板着脸,像个小大人似的,叮嘱央央不许随便消失了。
“我还只当……你不要我了。”
那已经长高一截的少年在离开前,眸色暗淡。
无论是姑姑还是嫡母,央央都是安万生唯一的亲人长辈,他若是连央央都没有了,什么也都没有了。
没几日,央央收到了来自京中的信。
那送信来的不光有小子,还有两个娇滴滴的丫头。
正是当时被晋王送来伺候央央的。
两个丫头也不含糊,来了直接叩头重新认了主子,又认了琳儿做大姐姐,之后留在央央身边伺候。正好几个丫头凑足了四个人的份。
送信来的小子当时跟着丫头一起跪下叩头,丫头们喊主子,他喊主母,气得琳儿当场要拔起鸡毛掸子打人了。
小子油嘴滑舌,又机灵。
“主君听闻主母回到旧家,惦念主母,特命小的留在主母身边效力,给主母送信。”
信送给谁,也就只有一个康邪了。
盛夏酷暑,两个新来的丫头打扇端茶,央央依旧是她旧日里的习惯,侧卧在躺椅,看着那份康邪送来的信。
和她预料不同。
信里没有写她断然离开这回事,只交代了一下京中近日发生的事情。
他办了一件好差事,被陛下传到御前见了圣颜,得了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