掺合母子二人的事。林凤到她家提亲的时候,给了好多布票、粮票,还有一些钱,她那时候看到林凤出手阔绰,以为廖家有钱,对廖安然抱有幻想。结果嫁过来才知道,廖家一贫如洗,如果不是廖安梅时常接济,廖家人早就被饿死了。她深深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了,怨父母没有打听清楚,急匆匆让她嫁人。林凤也不是好人,跨过几个村子找到她家,就怕她知道廖安西是一个混混,不嫁给廖安西。
从大到小没有一个人敢捶他,廖安西不喜欢别人碰触他的身体,就算是亲人,他也觉得难受。廖安西不着痕迹远离林凤,他从林凤眼中看到关心,林凤看似用大力气打他,实则只是重抬轻拍,他攥紧的拳头慢慢松开了。
“廖安西,你还敢躲。”林凤心中的火蹭一下冒到脑门,她从儿媳妇那里知道儿子一夜没有回家,一早上心绪不宁,担心儿子偷东西被人抓住,腿被人打断了。林凤命苦,男人死的早,她担心改嫁后孩子受气,无论亲妈如何劝她,她咬咬紧牙关没有改嫁,可是为什么儿子就不能体谅她的不易,她不要求儿子有出息,只求儿子踏踏实实做人,别再偷东西了,为什么这么难呢!
“君子动口不动···”手廖安西捂着头,眼前这个妇人好凶悍。
“说人话,就念了几天书,装什么有学问的人。”林凤疑惑的看着儿子,儿子今天有些奇怪,不是应该像小尾巴一样跟在她身后说好话,讨她开心?她仔细打量儿子,腰板挺得笔直的,脸上不再挂着嬉皮笑脸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本正经。以前儿子无论在哪里,眼睛总会胡乱瞄,此刻儿子却目不斜视,眼中出现还小愤懑的表情。
廖安西眯着眼睛,隐藏自己的思绪,他必须待在这个村子里,不能离开林凤,才有机会亲眼见证研究对象的下乡生活,他怎么能放弃这个机会!廖安西目光灼热地看着林凤女士,在未来的日子里他们两人一定要学会相互包容。他不知道原身跑到哪里去了,所以他会代替原身做一个好儿子,也希望林凤女士能做个有涵养的女士,不要老是对他动手动脚,否则说不定他真的会发火,虽然他是一个有涵养的人。
“天黑了,从河边往家里走,不知道被人从背后打了一下,晕了。”廖安西撩开袖子,把黄瘦的胳膊上出现的青紫色的淤青给林凤看,然后他又转身让林凤看他的后脑勺,他的脑袋上也有凝固的血迹。廖安西猜测或许打原身的人用力过大,失误打死原身,他才能来到这个地方。
林凤撩开儿子的衣服,儿子身上全是淤青,她又捧着儿子的后脑勺看,这才发现儿子短发上全是血迹。
林凤头怒不可遏,身体一晃差点被气晕,“谁打的?”
廖安西摇头,他也不知道。
林凤怒火冲天到厨房拿一把菜刀,风风火火冲到院子外边。他们老廖家总共就这么一个传宗接代的命根子,这是哪个黑了心肝的想让老廖家断子绝孙?就算儿子千错万错,大家伙可以找她,也犯不着下狠手,儿子偷什么她还!
吃过早饭准备上工的村民被林凤的怒骂声吸引,纷纷围上前询问发生事了什么事。村民们得知廖混混差点被人打死,都很吃惊。他们虽然恨廖混混,但人家罪不也至死啊!村民们都知道廖混混喜欢偷东西,到了别人家不顺走一个东西心里难受,经常到他们家扯一把稻草、抓一把玉米,但也没偷什么大物件。再说他们只要丢了什么东西,就会找林凤要回来,哪来的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