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迅速秒回:“什么别的事?你该不会和钟邵奇约会去吧?”
无聊。
陈昭把手机摁灭,扭头看向窗外,打定主意不再理睬宋致宁的胡言乱语。
随着她的沉默,手机静默了半天。
她刚松了一口气,结果短暂的停歇过后,放在膝盖的手机又一次响个不停。
这次连微信都不发了,直接开始打电话。
眼见着就快要到打工的地方,这会儿不理他,不知道还要闹出什么大动静。
迟疑片刻,她还是翻过手机,正打算接听——
盯着手机屏幕上跳动的“陈耀祖”三个字,她的眼神蓦地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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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在哪,你赶快过来救我!……你不救我可以,爷爷你不能不要吧?”
“姐,我知道错了,我现在躲在医院这边,他们人就在门口堵我,你帮我解决了,就这一次,这最后一次了,求你了,真的,我会死的,我以后再也不会烦你了。”
陈昭漠然听着电话那头对方刻意压低声音的哀求。
她不知道陈耀祖怎么有脸再来找自己,但不得不承认,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确实踩住了她的软肋。
下了公交车,她拦下一辆的士,直奔闸北区中心医院。
大门口不远处的停车场,一群坐不正站不直的小混混,正坐在鼓鼓囊囊的几个背包上,围坐着打牌,时不时往医院门口探头看一眼,对个眼色,又继续高声谈天。
陈昭在医院门口的小卖部买了一个果篮,强装无事地从停车处一堆面色不善的青年身旁走过。
几个小青年的口哨声在背后响起,她目不斜视,头也不回,只循着熟悉的路线进门,右拐,坐上电梯。
而后,在医院三层靠右手边的第一个四人病房里,在满脸茫然的爷爷身边,找到了正低头玩手机的陈耀祖。
她满面寒霜。
手中果篮往床头柜上一放,陈昭深呼吸数次,方才调整好笑容,对流着口水呆呆看向自己的爷爷温声言语:“我找他有事,我们出去说一下,马上就回来,”说话间,她把老人的手放回被子里捂好,“你乖啊,等会儿给你剥桔子吃好不好?”
七十多岁的老人诞水直流,迟钝的点点头。
陈昭又是一笑,随即抬头,瞪了陈耀祖一眼。
她昂了昂下巴,“走,出去说。”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哒哒”作响。
人来人往的医院走廊,陈耀祖靠着墙,总是一副站不直身子的邋遢样,哪怕生着一张遗传了父亲的俊俏脸,也挡不住一脸的萎靡瑟缩劲。
陈昭直视对方躲躲闪闪的目光,单刀直入:“又欠钱了?——谁给你的胆子闹到我这?”
陈耀祖摸了摸鼻子,不答反问:“李阿婆跟我说,你找到好工作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陈昭声音淬冷,“你已经耽误我晚上上班了,你要是不想惹火我。现在马上从这滚出去,要死给我死外面,你要是敢把那群混社会的闹到病房里,我告诉你陈耀祖,我第一个宰的就是你。”
她一点情面也不打算给,直接下了逐客令。
来来往往路过的几个病人和家属似乎都被她的语气吓到,低声细语讨论了两句,怜悯的眼神落在了陈耀祖身上。
陈昭在心里冷笑。
“姐,你别这个态度嘛,我还听说,有个阔少还专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