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不甘心，还想再争取争取时，忽然惊见二十米之外身陷大妈包围圈里的顾渊。
她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顾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等等，他不会是穿这么一套衣服经过，被大妈们当成广场舞成员拉过来的吧！
猜到这种可能，杜若幸灾乐祸忍不住想笑，似乎忘了谁才是害顾渊如此的始作俑者。
顾渊显然是一座已经临近喷发的火山，杜若感觉自己似乎都能闻到一股隐隐的硫磺味在广场四周弥漫。尤其当顾渊在“奋力挣扎”之际，眼睛不经意扫到她这边时，杜若顿时觉得火山的喷发口可能已经智能转向，吓得她赶紧往男人的身后一躲。什么好看不好看、丢人不丢人，都没有保住自己的小命重要。
杜若迅速改变主意，“好，我马上去换。”钱要赚，顾渊也要躲，只有换上这套泯然于众人的衣服，才可能实现双达标。
看到杜若行动迅速，丝毫不拖泥带水，男人虽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改变主意，却也不甚在意，摇头啧啧两声，对着自拍杆上的手机拨自了拨头发，“切！早这样不就完了，瞎矫情什么！我这么品味超凡的人，不也得这样穿，所以啊，钱它就不是好赚的。”
大庭广众之下，当然不能公然换衣。好在杜若的防晒外套里是一件紧身t恤，她将防晒衣一脱，直接将宽松肥大的广告衫套在t恤的外面，至于裤子更好说，她本身穿的是牛仔短裤，也如法炮制，将大裤衩套在短裤的外面。用了不到二十秒时间就完全换好。
待顾渊再次得到间隙，转头去寻，谁知就这么一错眼的工夫，广场上哪里还有她的影子，放眼望去，尽是白配绿的辣眼睛广告衫。
杜若换完衣服走过来才发现，男人先前根本不是在自拍，说什么要拍一段广场舞视频也是胡扯，他根本就是在做直播，并且还打算在网上直播一场广场舞。
杜若朝自拍杆上的手机望过去，看来男人已经预热一段时间了，直播室里弹幕直飞。
男人此时也嗨起来，“兄弟们！一会儿我就要连麦pk了，到时候都给我加把劲啊，飞机游艇别吝啬，有啥刷啥，一定要打败对面的龟孙子！”
可惜弹幕上是一片滚滚而来的[滚、滚、滚……]
“兄弟们，这样就没意思了，好吧，先给你们看看今天领舞的小姐姐。”说着将屏幕转向杜若，“姐姐，打声招呼。”
杜若内心其实是拒绝的，她知道钱不好赚，不但要领舞还要和网友互动，现在骑虎难下，只能对着屏幕一笑，“嗨。”
- 我去！船老大，我去去去！你去哪里找来的萌妹子！
- 船老大你羞不羞，哪捡来的脸叫人家姐姐，小姐姐明明还是个萌系高中生。
- 船老大，边去！离屏幕远点，别影响我舔小姐姐颜值。
- 小姐姐是素颜吧，舔！
……
接着便是一堆礼物砸屏。
男人一头扎进屏幕，手捏莲花指，“你、你们偏心，看到好看的小姐姐就不理伦家喽。”
屏幕上马上又被一波[恶心、辣眼睛、建议回炉重造、滚、滚、滚]刷屏。
“我说小舟，你怎么还不开始，这都8点半了，一会儿我还得赶回家看股市呢！”一位大妈等得不耐烦，走过来催促。
“好嘞！阿姨，马上开始，保管将你们拍得美美的！”男人也就是船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