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回想一下，杜若平日的妆容那真是完美到挑不出一丝瑕疵，可今天这个妆画得太粗糙，像是急急忙忙在运行不稳的车上画的。

    沈富思看见化了妆后的杜若，觉得脑仁有些隐隐发痛，她这个秘书的脸怎么那么别扭呢？还是原来的配方，但貌似不是熟悉的味道。

    沈富思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恰好白佳雨从库房打包好礼品出来，是两瓶红酒和两罐茶叶，品质没得说，沈富思的库房里就没有不好的东西。

    三人下了楼，一路步行过去。礼品由杜若和白佳雨分别提着，沈富思则独自走在前面。

    并肩和杜若走在一起的白佳雨用肩碰了碰她，小声问：“你今天的妆怎么回事？”

    杜若下意识用手指揩了揩脸颊，“我今天的妆化得是不是不好？”

    “岂止不好？简直是糟透了，你以前的水准呢？喂，别揩了，越揩越糟糕。”

    杜若讪讪地放下手，语焉不详地敷衍道：“可能今天比较着急吧。”

    “在后面叽叽喳喳什么呢，赶紧走！”沈富思在前面不耐烦地催促，“平时也不见你们俩之间的话这么多！”

    两人不敢再说话，像两个小丫鬟似的，跟在沈富思身后。

    他们公司的写字楼离顾渊公司所在的写字楼距离不远，同属于一整片写字楼群，绕过几栋楼就到了。

    顾渊公司所在的写字楼明显比别的写字楼门禁严格，在大堂通往电梯的通道上就设有门禁道闸，需要刷卡才能进入。外来人员只能在楼下，等待身份确认后才能被保安放行。

    事先沈富思已经亲自和顾渊联系过，还未及门禁道闸，一位端庄得体的年轻女孩走过来，“沈总您好，我是顾总的秘书程芯，顾总已经在楼上恭候多时了。”

    杜若听见秘书程芯的话，不由闭紧嘴巴，憋住笑。她暗戳戳地想，怎么可能等候多时，其实你们顾总刚跳完广场舞回来。

    由程芯带领，一行三人顺利到达顾渊的公司。

    顾渊的公司可比沈富思大得多，据说20层往上全都是他的地盘。顾渊的办公室在顶层，都市繁华一览全收，风景独好。程芯安排他们进了顶层的会客室，自己则去通报顾渊。

    不久，顾渊就推门走进来，他朗声一笑，与沈富思寒暄起来。杜若偷偷瞄去，顾渊又恢复成器宇不凡的人中贵子形象，可是他穿广告衫被大妈们缠住的样子却越发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正在忍着笑脑补，忽然听见沈富思叫了她的名字，“这次主要是带着杜若来向你赔礼，杜若，还不过来给顾总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