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看了程宴一眼点点头，“嗯，回去吧。”

    三人回去的路上显得有些沉默，程铁柱使劲脑筋和村长说着好话，而程宴也有自己的脾气，凭啥他就该被这么说。

    现在想想原主变成那样也是有原因的，做爹娘的没有足够的关心孩子心里想的，让程二婶有机可趁在孩子的心底埋下爹娘不疼他的阴影，再后来爹娘觉得栓子聪明想送去念书，却没有问过几个孩子心里怎么想，也难怪孩子心里有想法。

    程宴一路上都挺不高兴的，回到家拿了树枝就在院子里地上写字。

    程铁柱看着过来问，“你在学写字？”他不识字，所以并不知道程宴写的是什么。

    程宴嗯了一声没抬头，“我照着书上写的。现在用笔墨太浪费了。”

    闻言程铁柱心里挺不是滋味，可家里穷，实在拿不出多余的钱送俩孩子去念书了，“狗子，爹对不起你。”

    “没有。”程宴看他，“你和娘做的已经很好了，以前是我不懂事，往后不会那样了。”他顿了顿，“但是爹，我想念书的，但我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去达成自己的目的，我可以去学堂偷学可以让栓子教，不是非得去学堂的。”

    程铁柱因为他的话顿时热泪盈眶，“好孩子。”

    程宴没再说话，拿着树枝继续写字，上辈子他学过毛笔字，虽然写的一般但好歹有底子，这辈子再勤加练习，他觉得还是可以挽救一下的。

    现在晚上天黑的晚，学堂申时就要散学，程宴既然已经说好他去接送栓子，所以他问过程铁柱时辰就早早的动身往镇上去了。

    早上的时候他已经记好路线，而且一个人走路也快，到了学堂的时候学堂还未散学，跟门房说了一声，程宴就进去了，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作为学堂的两间屋子时不时有孩童说话的声音。

    “你找谁？”

    程宴回头，却是张秀才。

    程宴施了一礼，“小子来接弟弟下学。”

    张秀才点头，认出是早上跟着新来的孩子来的那个，“栓子的哥哥？”

    “是。”程宴站直身体微微敛目。

    张秀才点点头，对程宴的不卑不亢有些惊讶，按道理说一个乡下小子拿懂什么礼仪，不想做的倒是周正，“可识字？”

    程宴老老实实答道，“认得几个，是弟弟教的。”

    闻言张秀才笑了笑，“不错。”

    说完张秀才就进了屋子，程宴也不知道他说的不错是说他不错还是什么。

    程宴在院子里等了一会儿就散学了。

    栓子和向学一起出来看见程宴一起跑过来，“二哥。”

    “嗯。走吧。”程宴点点头往外走，栓子和向学跟上去，栓子道，“二哥，今天先生夸我了，我又学了好几个字呢。”

    程宴点头应了一声，栓子又道，“二哥，我教你念后面的吧，我今天学了好几句呢。”说着也不等程宴反驳就开始背三字经了。

    三字经的前面他已经背熟，到了后面程宴没学过的，栓子又一字一句的让程宴先背下来。

    程宴耐着性子背了，栓子又让他从头往后背，程宴又背了，栓子眼中满是小星星，“哇，二哥，你好聪明，背的好快啊。”

    被夸奖的程宴翻个白眼，要是连这么几句都背不下来那才叫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