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想考上举人却是再也中不了，如今他已经四十多岁，已经对科举不抱希望，在这镇上开这学堂过活也勉强糊口。

    因为想的多，张秀才免不了对程宴心露同情，“你若愿意，可每日来听一个时辰的课”他说完又有些后悔，毕竟讲课费工夫，白白让这小子来听岂不被占便宜。

    只是不等他收回，程宴已经规规矩矩给他行了拜师礼，“多谢先生。”

    张秀才叹了口气，也罢，反正他不会主动教什么，只让他在门外站着，能学多少那就是他的能力了。

    “因你不是我学堂学生，所以只能允你在门外听课。”这个必须要说明白，现在天气虽然渐渐暖和起来，可外面气温还是低，兴许这小子坚持不了几天就会放弃也说不定。

    即便是这样，程宴仍旧非常感谢，又行了礼，只是他又犯了难，因为他没有书，看样子接下来只能用脑子记下来了。

    张秀才将写好的字交给程宴，程宴免不了又是道谢。看着时辰不早，张秀才出了屋直接拿了戒尺和书本进了那倒座房。程宴见状连忙跟上去，在门口瞅了眼没地方坐，便站着听了。

    不过张秀才教的学生不止有小儿启蒙的还有一些已经考过县试府试的，甚至还有一些是考中童生却没中秀才的，不过这些并不每天过来听课，只偶尔过来请教问题罢了。

    程宴等了半个多时辰，张秀才才将两间屋子的学生功课检查完，接着便到启蒙这间屋子给孩子们讲解三字经。

    只是每个孩子进度不同，针对也不同，程宴东一榔头西一榔头的记着，要不是自己会背三字经，肯定得弄混乱。

    里面栓子看着二哥在外面还挺好奇，直到张秀才宣布休息去另一间屋子讲课的时候才跑出来，“二哥，你没回去啊。”

    程宴发现栓子问他的时候很多孩子都竖着耳朵在听，便轻声应了声，“先生允许我每日听一个时辰的课。”

    “那太好了。”栓子挺高兴的，“那你中午吃了饭再走吧，咱俩分着吃。”

    程宴笑了笑，摸摸他脑袋，“你好好听课，我回家再吃就好。”八两束脩自然包括一顿午饭，只是孩子小能吃的也少，程宴若是留下兄弟俩肯定都吃不饱的。

    等休息时间到了，程宴催着栓子进去念书，他则出了学堂往之前去过的书铺去了。

    书铺里这个时间人倒是不多，程宴进去就接收到了那伙计的白眼，程宴默不作声的走到三字经那里伸手就想拿起来看看，可惜没等他拿起来就被伙计喝住，“小子，不买别乱动，摸脏了你赔得起吗？”

    他话音一落，三三两两的书客俱向他看来，程宴心中羞恼，觉得丢脸，强自镇定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不买不能看？”

    伙计一愣，“自然能看的，但是你”

    “既然别人能看我便也能看。”程宴看着伙计，“除非书铺老板撵我出去，否则你也只是伙计没权利撵我。”

    小伙计在这书铺干了不过一年，还是头一回碰见这么有脾气的小子，关键这小子一看就是个乡下小子，“你”

    程宴看着他，眼神微冷，“书铺门口既然没写乡下小子不能入内也未写穷人不能翻看书籍，那我便看得。”

    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