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礼。”张秀才心中熨帖,再看程宴越看越喜欢,这孩子如今不过十岁就如此聪慧,这要是从小就教导那还了得,好在现在也还小,说不定在他有生之年能教出个举人或者进士来。
他自己一辈子止步秀才无望科举,可若是能教导出个举人和进士,那他就算死了也没什么遗憾了。
他略微思索,当即就道,“往后你大可入室内与其他学生一起听课。”
程宴震惊,猛地抬头,“先生……”我没钱交学费啊!
多么痛的领悟。
张秀才摆手,“学费就算了,不过饭食以及笔墨纸砚要你自行准备,我只白白教你学识。”
就算是这样程宴也已非常心动,当下又是一礼,“多谢先生宽厚,小子日后发达必定不会忘记先生今日恩惠。”
“你就这么有把我今后能发达?”张秀才眼中带着揶揄,“日夜苦读的书生都不敢说自己就能发达,你个读了没几天书的孩童倒是比他们口气都大。”
程宴自信一笑,小小的少年都显得挺拔起来,“小子自来相信铁杵磨成针这个道理,只要小子用功读书,小子相信早晚一天能考□□名飞黄腾达。”
张秀才点点头,满意道,“有这信心自然是好事,但也不能借着自己聪慧就不知勤奋,越是聪慧越该勤勉,否则伤仲永之事不只是历史典故。”他很满意程宴,但是也得让他认清现状,自信是好,可该敲打也得敲打。
“小子明白。”程宴颔首道。
张秀才笑,“还自称小子。”
程宴当即行礼,“学生拜见先生。”
时候不早,张秀才领着他到了启蒙班那里,“你先在启蒙班读书,待基本功扎实再去高级班。”
程宴点头,“旦凭先生吩咐,不过之前与薛公子说好每日都会过去,学生想着该去与他说一声,免得再久等不至,恼了学生。”
见他考虑周到,张秀才没有不应的,当即让他前去,“对薛公子应好生道谢,读书考取功名不只是死读书,能交到志同道合的同窗和好友也至关重要。”
从学堂出来,程宴便急忙去了薛家小院,不想薛曲并不在,冯伯歉意道,“少爷走的急,本想月底再去县城备考,奈何家族需要考试的子弟都过来了,少爷得了信便急忙走了,本想去学堂找你,却不知道是在哪家学堂就没过去。”
没见到薛曲跟他当面道谢程宴有些遗憾,他对冯伯道,“老伯不用愧疚,我过来也是想跟薛兄告别,学堂先生允许我入学了,并未收取束脩,所以过来说一声。”
冯伯颔首,“那就恭祝程公子一切顺遂了。对了,少爷还说,他留在此处的书籍程公子若是有需要可以随时来取。”
这个好处程宴没法拒绝,当即道,“那小子就先多谢薛兄,请老伯见了薛兄,代为道谢。”
冯伯摆摆手,“难得程公子与我家少爷交好,不必客气。”
两人客套一番,程宴便起身告辞,临走时冯伯还道,他家少爷临走时曾说会写信给他,到时候会给他送去,若是程宴想写信给他家少爷,也可写信送到小院,他能一并送去。
对此程宴自然高兴,说定这事便急匆匆去了学堂。
到了学堂张秀才正在隔壁屋里给高级班学生讲经义,而在程宴离开的这一个多时辰里,两间屋子一共二十多个学生就都知道了程宴入学的消息。
前几天他们见程宴站在门口听课就好奇,后来一打听是启蒙班一个孩子的兄长,本以为只是来此得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