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车厢里,打盹的喜鹊被不详的气息惊醒。
看着小家伙的爹爹头顶的气运丝线,喜鹊惊得毛一炸。这家伙咋突然有血光之灾、性命之忧了呢?
小家伙在时,明明还是风平浪静的。
在心中夺命连环call小家伙和白狼老大,喜鹊对着脸色冷漠的男人的头顶拨弄起来。
不让他活着见到小家伙,它这白吃不干活的小弟就要被扫出去了。连让一个人活下去都做不到,它算什么吉祥的神鸟。
还远不是绝境呢。
楚决明不知道那鸟儿在干什么,他只是拖着病腿,出去鞭策马儿加速。
……
月明星稀,头顶有着无数的阴影袭来。
男人抬头看向了夜空,那里有着无尽的箭雨,伴着火光向他倾泻而来。
强烈的疲惫只让他摆设性的举起了剑挡在面前。
随后,便是针扎一般的酸痛和烈火灼身一般,不舒服的感觉从身上各处传来。
突然,男人感觉自己回到了一条熟悉又陌生的小溪中。凉意袭来,他大口吞咽着甘甜凉爽的水流。
将手帕沾水拧干,敷到眉头紧锁的爹爹头上,木香心中有种凶恶的情绪上升。
她知道自己的情绪不对,但她不想控制。
之前做的事,之后要继续做的事,她绝不后悔。
……
在收到喜鹊的呼救后,木香和白狼第一时间就回去。
但是她们仗着白狼的能力,还有回去迟了也不会失去行踪的自信,跑到了很远的山里。
回去时,虽然马儿卖力,但拉着马车的普通的马,还是比不上那些疲惫却只骑了人,负重不多,还是良种的马儿们。
马儿在凌乱的箭雨之下,幸运的躲过了好多次伤害,还是被一箭射到了后臀。
那时候两侧都有着人骑马在射箭,喜鹊专心闭上眼睛,只关注楚决明头顶无形的气运丝线。
马儿只是顺带顾及一下。
它尽力了,流着血带着马车又狂奔了一段路。
木香回来时,就看见她的马儿奔跑途中跪了下去,车厢差点甩飞。幸好,车厢歪了半天,还是坚强的正了回去,没有侧翻。
而车厢外面还有着一些箭羽插在上面。那些人的箭都用完了,正陆续的手持刀剑、下马想爬上马车。
木香仿佛听见了自己理智崩断的声音。
在白狼的背上怒吼着,她骑着白狼冲了过去。
不管是多么强壮的人类,手中又拿着怎样的铁片。在牙碎盔甲、爪裂神兵的白狼的随意撕咬、扑击下,都是脆弱的。
木香感觉不到有滚烫的鲜血溅到她的身上,也听不见别人的怒吼、哀嚎。
那都是无关紧要的人。
在白狼扫出一片禁地后,小姑娘跌跌撞撞的爬进了车厢。
眼前发黑,手脚无力。
看见男人左手臂上衣服撕裂、有着鲜血涌出,木香吓得脸色煞白。
扑过去呼喊、探鼻息、摸脉搏一气呵成。
活着!
活着就好。
估计是小姑娘的靠近和动作,让撞的眩晕的楚决明有些警醒,很快他就清醒过来。
小家伙在无声的流着泪,看着他苏醒,泪眼模糊的狂喜着睁大了眼睛。
无力的帮小家伙擦下眼泪,越擦越多。
楚决明移动下身体,将女儿搂紧了怀里。
“别怕,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