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找钟洲衍,是的,其实为了给自己治疗心理障碍的。虽然预期之外又那个,但这样一个完整的晚上,至少得到了未解的答案,足以消弭曾经的不快了。她对自己的情志控制很有把握。
定了闹钟四点五十分,因为今天季萧萧婚礼,肯定要早起,会有很多事。还怕司马益那个小子会突然来敲门。
看身旁钟洲衍睡着后的样子,丰俊额头,硬朗的黑发,眉眼口唇英气又迷人。她不客气地捏了他一把。
钟洲衍睡眼惺忪,温柔道“要下去了吗?”
许鹿鸣说“是”,问“钟洲衍,你以后可以做个人吗?”
钟洲衍刚醒,有些迷糊。
许鹿鸣说“经过昨晚,就为我们的曾经彻底挂上了圆满的句号。这之后衍总就跟我,当做互不认识的陌生人吧。”
钟洲衍看着她柔情似水地说这种话,甚觉不可思议。男人目光里本来是温柔的,许多年都未有过这样暖乎乎的睡眠,抱着许鹿鸣的感觉就像抱着了全世界。原本噙在嗓子里的蜜语,顿然就淡定了下来。
沉冷地应道“好。呦呦,你说什么我听你什么。”然后绅士地吻了吻她。
许鹿鸣就换上裙子下楼了,一宵缠绵,两个人身上都有印子,青一点紫一块的。
她洗漱完喝了牛奶就去季萧萧那边陪化妆,所幸买的裙子是保守的,再在颈子上系条丝巾遮住可能有的痕迹。等到九点婚礼开幕,钟洲衍果然跟许鹿鸣没有对视。他也穿了件立领的衬衫,扣得很严实,两人隔着老远距离,仿佛根本没有昨夜的交集。
老司马达一身西装,牵着季萧萧一步步走过来。季萧萧雪白婚纱,精致雅丽,随着音乐的节奏步履缓缓。司马达头发虽掉得没剩下多少了,但老人家一辈子是个讲究的人,脸上乐哈哈的笑容,气质不输。
一般这样的氛围,总是使人特别的虔诚,圣洁、庄重的灵魂洗涤感。
曹可妍和司马益两个并排坐在前排的椅子上,感动得一塌糊涂。难得感慨地对许鹿鸣说“二姐,虽然你现在有亲妈了,但小时候缺掉的爱是弥补不回来的。以后一定要找个靠谱的好男人,把你的缺失攒回来啊。”
许鹿鸣长发披肩,生俏动人,看着季萧萧和吴泽礼,在主持人的引导下交换戒指,她就感动得不停拭眼角。诶,其实就是个特别容易被情感打动的人设。
但嘴上犟硬道“操心我这些,不如想想你的会考成绩吧。”
扔彩球的时候她倒是没去抢,看到钟洲衍一道目光明锐地射过来,她跟没看见一样,只是拿着手机忙拍照。
办完婚礼,次日吴家的长辈与司马达夫妇相约去周遭的城市逛逛。因为司马益和曹可妍两个要上学,22号下午许鹿鸣就领着他两个打道回程了。
到达市是晚上,又领着他们去自己住的公寓,准备挤挤凑合一晚。
开钥匙进门,却安静异常,屋子里的摆设和走那天没差,也没看到井枫的人影子。那就正好让司马益睡他房间,自己和曹可妍睡一起了。
正在自己卧室给司马益拿枕头和被套,司马益绕着客厅左右看看,鬼精地嗅出了男人的气息。
问道“许鹿鸣,你竟然和男的同居?”
许鹿鸣砸了他一屁股抱枕“由你嚣张这几天,回来该收敛了啊!那个抠搜的家伙,你看见他就知道,属于男人没兴趣,女人更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