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柏……”
林小铃说这名字的时候,还是刻意压低声音的:“你刚转来,是不知道他有多可怕的。他初二的时候烧了整个年级的期末试卷,都乱套了,学校期末成绩都交不出来,后来只好提前、提前一个星期开学组织补考!”
初二那件事,其实是陈圈圈的主意。
期末考试上监考思政的老师在地上捡到了一张小纸条,非得说她作弊。她那时在学校里名声极臭,什么都干,什么锅就容易甩到她头上。
她当场就跟监考老师杠了起来,随手掏出点烟用的打火机,就把自己的试卷给烧了,把监考老师气得半死,于是被恐吓了句“你就等着考零鸭蛋回家过年吧”。
陈圈圈后来越想越不对劲。
她在外头野,天不怕地不怕,可家里那群人都是不好对付的。成绩差都不算什么,要是当着监考老师的面把试卷烧了,怎么都有点说不过去。
于是她顺口就在祁柏面前提了句“要是所有人的试卷都能消失就好了”。
当天凌晨,祁柏就拉着陈圈圈,两人翻进年级办公室,把初二学生的试卷都烧的精光,解放了整个学校的学生。
这件事过后,年级主任怕了,还专门购置了一个防火保险柜,用来存放试卷。
其实这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陈圈圈就不信别的学生没有过烧试卷想法,只不过那些人怂,不敢做罢了。
陈圈圈此刻却装作惊奇地附和道:“哇,那他真的是太嚣张了!”
林小铃:“还有半年前……他跟那群人在酒吧跟几个校外的混混打群架,把警、警察都给惊动了,在拘留所呆了好几天。”
这件事陈圈圈在美国的时候也听说了一点。
反正祁柏家有钱有势,把人从拘留所保出来,也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事。
再说他打架有一套自己的经验理论,打了这么多次,祁家还专门给他请了专业青少年犯罪辩护的律师,吃不了亏。
陈圈圈双手捂嘴:“哇,他也太可怕了吧!”
林小铃越讲越起劲,声音却骤低,像是准备爆一个猛料:“我还听说,也是听别人说的不太确定……祁柏上高中前还进过少管所,因为、因为拿刀捅了一个老师!”
“哈?”
陈圈圈终于听到一件自己从来不知道事,浮夸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比较正常的疑惑。
祁柏上初中那会儿放个屁都得跟她汇报,要真发生了这种事,她不可能不知道。
她想了想,这或许只是坊间为了神话这位一中校霸的谣传。
“小学习委员,在讲我的坏话呢?”
祁柏这时冷不丁地出现在林小铃身后,吓得她魂都飞了。
“没、没有……”
祁柏勾唇嗤了声,视线越过林小铃的头顶,看向了软趴趴正在认真听故事的陈圈圈,笑了笑,就把自己的两本书一支笔丢到了林小铃的课桌上。
“那你行个好,跟我换个座位。”
林小铃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提这个要求。
她不敢抬头看他,只好回头看了一眼最后那排看起来像是被班级遗弃的座位,也不敢拒绝,咬咬牙小声呜咽说:“可是,下节是、是语文课……”
感觉再多跟霸哥说一句话,林小铃就要哭出来了。
全班都知道,祁柏只上数学课和英语课,体育课看心情上,他要是哪天上其他的课,除非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祁柏见林小铃屁股都不肯抬一下,略有些不耐烦:“跟语文课狗屁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