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能面对着已经醉趴下的她喝到进医院的地步。
怎么都说不过去啊。
祁柏猛地抬头,脸更红了,不耐烦地说:“老子、老子就是想喝不行啊?”
陈圈圈:“那你也不至于喝到吐了吧?对着空气逞能?还是说空气向你劝酒了?”
祁柏接不上来话,又不敢正眼看她。
自从那晚上,他发现因为自己的私心,已经没法直视她了。
就昨天,他还在病床上做梦来着。
嗯,就是少年容易做的那种梦……对象就是陈圈圈。
尤其是那瓣粉唇,看到就心痒。
他到现在还能回忆起吻下去的触感。
酒算什么,她的酒精浓度才最高。
说实话祁柏当时都没意识到自己喝了那么多,后来想想也就二十七杯……因为在那种情况下,他都精确地数过,自己的唇与她的唇到底亲密接触了多少次。
二十七次。
他一共亲了她二十七次。
要不是他实在撑不住了,恐怕还有三十七,四十七……可以一直一直亲下去。
他听不她说话,感觉每个字每个发音都像是在撩拨。
连闻到她身上那股烟和奶糖的味道,人就开始酥,意识也开始麻痹。
命都是她的了。
不用等陈圈圈专门为他撒个网,他已经自作多情把自己困得死死的了。
陈圈圈认真地打量他刻意闪躲的样子,嘲笑说:“祁柏,你该不会是因为那天生搬桌子的气,借酒浇愁吧?又不敢当着我们的面喝酒,就等人都看不见了,再偷偷喝?我说祁柏,你怎么能那么没出息啊——”
祁柏不想再讨论那天的事,只得连连敷衍道:“是是是,我没出息,姑奶奶求您大恩大德放过没出息的我嘞。”
他可不正是没出息么?
现在想想,自己居然会为了亲她喝酒壮胆。
靠。没出息!
陈圈圈耸耸肩膀,转身就要走。
祁柏舔了舔牙齿,不甘心,又忙不迭地去勾住了她的一只手指。
“圈,你这几天,怎么都不来医院看看我……”
他的语气一下子又变得很温和很虚弱,浅色的瞳孔泛着薄薄的水光,可怜汪汪,像个生病的小孩在撒娇。
转化得让人猝不及防。
陈圈圈愣了一下:“我不是要上学吗?再说已经有那么多人照顾你了,你还指望着我去照顾你啊。”
她又伸手去摸了下他的额头,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发烧了。
“可是,要是我真死在医院里了怎么办?”
他话里带着一丝丝让陈圈圈难以理解的哽咽。
他哽咽个屁。
他不是还没死吗?
陈圈圈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想了一下,蹲下身子去温柔地搓了搓他的脑袋,含笑说:“还能怎么办?送葬,烧香,还有给你点全海城最漂亮最闪耀的坟头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