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一刻都不能对你放松啊。”
“宁墨!!你让我出去!”
她伸手将要爬出来的夜璟一掌压了下去,继续敲着二郎腿坐着。
“夜小哥,你这锲而不舍的精神,着实让我佩服。”
他在水中冻得不行,药力作用让他依然浑身发烫,衣服湿透了在水中漂浮,白皙的身体若隐若现。眼神中带着怨恨与怒意,他瑟瑟发抖,牙关紧咬着瞪着莫宁。
“唉,你说,你怎么就能对别人狠,对自己也这么狠呢?”
莫宁稍微前倾,与他平视。
“噗——”他朝她喷出一口水,冰冷的水湿了她一脸。
“得嘞……你还真有精神。”
脸上的冰水被一手抹下,莫宁拿了旁边的毛巾擦擦,将额前湿了的碎发往后撩去,眼神带着挑衅和魅惑:“夜小哥,你用过的每一个招数,我之前都见识过了。”
窗外月色正好,清风徐来,好不惬意。
心情甚好,坐着也是坐着,莫宁喝了口茶,看着在水里发抖的夜璟,戏谑地站起,双手撑着桶:“光这样泡着也挺无聊的,泡澡嘛就要唱歌,我给你唱首歌吧?”
她绕着浴桶漫步起来,面带灿烂的微笑,端起架子理好衣服,伸手向窗外的明月,吊了几分钟嗓子。
“那么,夜小哥,在下就在此献丑了~”她严肃朝着桶内之人鞠躬,张圆嘴巴,拿出了女高音的气势,展现出圆润的歌喉。
“难忘~今宵~
难忘今宵~
无论~天涯~与海角~”
“啊!!宁墨!!我要杀了你!!”
“神州~万里~共怀抱~
共祝愿~祖国好~祖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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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刺史不知是怎么回事,一夜之间,越丞相和宁大人的内人都病了。说是昨夜风寒着了凉,此时正卧床不起呢。
这可如何是好?她连忙差人找了燕州最好的大夫来看,开了方子细细调养。
燕子卿担心越云,亲自前去照顾。在花园中下棋的燕海凤和莫宁,互视微笑,非常满意。莫宁压根不会下,只随摆放,燕海凤也跟着她随意放,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天为主。
“燕刺史,我觉得,令郎和越丞相,十分般配啊。”
“是啊是啊,犬子前日,还将贴身玉佩,赠与越丞相,我也是,亲眼看到越丞相带上了。”
“哦哟,送了玉佩了?那可是定情信物啊。”
“是啊是啊。”
“哎呀,燕刺史,可要在越丞相离开前,敲定婚事啊。”
“是是是,承蒙宁大人关怀、帮助,一定敲定。”
“哎呀燕刺史,可喜可贺啊。”
“是啊宁大人,可喜可贺啊。”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从房内出来的燕子卿看着这二人,又看看棋盘上摆放的猪头形状,满面担忧。
怎么觉得母亲只要和宁大人在一起,就跟傻了一样……
夜璟由于高烧方退,莫宁也不怕他这时候再想什么点子了。
她坐在床边,哼着小曲,心情倍儿好。
“呐,”她轻轻扶起夜璟,拿了刚熬好的药,喂到他嘴边。
他迟疑了一下,方才喝下,定定看着她,眼神中透露着不甘。
“歇歇吧你,”她边喂边摇头,“不累吗?我都觉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