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威觉得,这件事情绝对称得上是他被坑的最惨的事件之一就,绝不逊色于他差点被汉尼拔催眠去自杀的那次一样!怪不得他没有追上凶手,如果不是他现在发现了问题的关窍的话,恐怕他不仅便成了凶手的替罪羊,甚至还会帮他提供不在场证明……还真是让人不爽啊!啧,都怪哈佛大学,门窗密闭性做那么好干什么?!
不过,这样一来的话,一些推理就要推倒重来了。连威皱了皱眉,随即便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霍奇纳他们:“在我赶到的时候嫌犯已经离开犯罪现场有一段时间了,如果你们有靠谱的法医的话,应该可以通过细微的时间差证明我的清白。”但是,对于这一点,连威却并没有多少期待,毕竟,就算其中有细微的差别,但,被害人真正的被害时间也是在半个小时之内,再加上凶手在被害人身上所留下的痕迹,如果有人非要说他磨磨蹭蹭虐尸被抓了个正着也不是不可以。而且,波士顿的法医……连威觉得自己绝对有理由怀疑波士顿的警局高层克扣了法医工资,以至于他们连一个靠谱的法医都请不到!
“嗯?为什么这么说?”瑞德不由奇怪地问道,“你之前不是说你到的时候嫌犯刚刚逃脱吗?”之前连威给出的证词是他赶到的时候嫌犯正巧从后门逃脱,瑞德不觉得连威会不知道中途改变证词对他现在所面临的处境的负面影响——毕竟,没有任何一个警察会相信一个证词一改再改的嫌犯。
连威也是满脸懊恼地表情:“是的,我之前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当我看到你们取证的凶器上的血液凝固程度时我感觉事情好像不像我所认为的那样。”
“血迹有什么不对?”霍奇纳抬眼问道。
连威叹息道:“凝固程度不对,受害人死亡的原因是心脏刺穿,但更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心脏刺穿所造成的内部大出血。而嫌犯或许是为了防止血液喷溅所以并没有拔出刀刃,但是,也正是刀刃上的血迹暴露了他的行迹——刀刃的上半部分血迹和下部的血迹完全不相溶——这不符合常理,以正常的血液干涸速度而言,如果我赶到时她是刚刚被害身亡的话,你们取证时刀刃上的血迹不应该有那么明显的分界线。”
听到连威的判断后,霍奇纳并未立刻表达自己的意见,只是结果连威递上的照片看了两眼,便将照片握在了自己手中,点头道:“我们知道了……资料你先看着,如果还有什么发现的话,随时通知我们。”说着霍奇纳冲瑞德使了个眼色。随即两人便向连威点头告别离开了审讯室。
对此连威并不意外,这些发现足够他们重新审视自己之前的侧写了,毕竟……如果第三位受害人就是嫌犯的目标,并且也是唯一一位没有在死后被虐尸的受害者的话,那么,这个嫌犯的身份就很有意思了……
目送bau二人离开之后,连威索性起身,将所有的取证照片全部摊开在地上,按照受害者不同分成四个方向,铺满了整个审讯室的地面。连威站在照片中间,目光扫过周围的照片,脑海中迅速勾勒出了四个案发现场的三维图景,然后,连威将自己代入了凶手的视觉角度——当然,他肯定不是威尔·格雷厄姆那种程度的共情,他的模拟更大的程度上是通过他对人的心理的了解,再加上周围环境中的蛛丝马迹,来推演凶手的行为和思想。通俗点来说,威尔是体验派,而他是技术流。
不过,无论是哪一种方法都同样危险就是了,威尔是会因为被凶手的情感感染难以自制,而他则是因为……每次模拟完之后他都会进入类似于感情剥离的状态,那种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