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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话唠(2)
衣。”

    “诶。”陈恨原没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只因为这也能算一百句中的一句,便欢欢喜喜地应了。

    后来反应过来,便腹诽道,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非得别人伺候换衣裳?

    这么想着,不情不愿地也挪到了屏风后边。

    他从前是皇八子李砚的伴读,后来又是敬王爷李砚的随侍,到现在是皇爷李砚的忠义侯。宽衣这种事情常做,但给重生后的李砚宽衣,他还是第一回。

    陈恨低头摆弄他的腰带,心想腰带要是解不开,他可不能再用嘴咬了。

    方才在武场练了剑,李砚身上出了一层薄汗。陈恨帮他解开了衣裳,又用在温水中浸过一遍的巾子帮他擦身子。

    隔着巾子,陈恨把他全身上下都摸了个遍,胡乱想着,若是自己有妹妹,肯定就把妹妹许给李砚了。李砚这个人,除了重生之后教人捉摸不透外,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才穿好了中衣,陈恨正低头帮他系衣带的时候,李砚忽然伸手握住他的手指,捏了两下。

    从头皮开始发麻,一直麻到了脚后跟。

    他是说把妹妹许给李砚,不是说把自己许给李砚。李砚忽然这么玩味地捏他的手指做什么?

    李砚问他:“你做什么这么怕我?”

    “臣……”陈恨讪笑着收回自己的手指,把手藏在袖子里,又把手背在身后,藏得好好的。

    “我都不称朕了,你还称臣做什么?”

    “我……”陈恨转身走了,不忘把手收回身前。

    李砚轻笑道:“你去哪儿?系带还没系好。”

    “臣……我帮皇爷拿衣裳。”陈恨说着便跑到了衣桁边。

    他承认,方才他说错话了,他说“李砚除了重生之后教人捉摸不透,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他错了,光是教人捉摸不透这一点就很要命。

    陈恨站在衣桁前,随手拣了两件衣裳,一转身却看见李砚就站在他身后。

    “皇爷,你别靠这么近,我有点喘不过气。”陈恨将手里衣裳抖落开,挡在二人之间。

    李砚再问了他一遍:“你怎么总是这么怕我?”

    陈恨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手一抖,手里的衣裳就落在地上了。

    李砚又道:“你总是要朕用皇爷的名头来压你,你才懂得服软。”

    陈恨心道:是啊,你不用皇爷的名头,我怎么会软成这个样子?手软脚软,连头发丝儿都软了。

    “朕问你,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怕朕?”李砚再问了他第三遍。

    陈恨把心一横,直言道:“臣不是怕皇爷,臣是怕死。”

    李砚皱了皱眉,道:“朕不是许你三不杀了么?要不朕再许你丹书铁券?”

    陈恨一惊,差点跪下来抱着他的大腿求他饶命。

    丹书铁券这种东西,看上去很义气,但分明就是催命符,谁得了这个,就相当于是在地府插了个队。他没想到李砚竟然这么恨他。

    李砚笑着,故意问道:“你怎么好像更害怕了?”

    陈恨往后退了退。衣桁不稳,哗啦一声,他随着衣桁倒在了地上。

    所幸冬日里衣裳都厚,有衣桁上的衣裳垫着,摔得不疼。

    陈恨坐起来时,李砚也正俯下身来看他。

    靠得太近了。陈恨索性一闭眼,又躺了回去。

    李砚当然知道他怕自己什么,自己重生的时候,正是陈恨要造反的前一天。用旧帕子试探他,是察觉出他的异常,想看看他是不是知道了造反的事情。

    陈恨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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