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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旧事(2)
,忽然有人推门进房。

    陈恨一激灵,把李砚往床上一推:“上床!”自己也迅速爬了上去,又放下了帐子。

    得亏掖幽庭的帐子都厚实,不透光。若是其他宫中如云似雾的纱帐,李砚就没地方躲了。

    两个大男人在一张小床上挤着。陈恨转头,朝李砚做出噤声的动作,李砚点了点头。

    与陈恨同住的那位名花儿回来了,他从来是夜半才归。

    陈恨只希望他今晚不要带人回来。他带人回来,弄出来的动静还挺大。从前陈恨总是躲到外边去,后来也就习惯了,任他颠鸾倒凤,我自岿然不动。

    这回要是和王爷一起听活春宫,想想就十分的……刺激。

    正想着的时候,外边就传来了喘息声。

    还真碰上了这种事。陈恨挠头,悄悄瞥了一眼李砚,见他正襟危坐,一脸清心寡欲的模样,便稍放下心来。

    仿佛专是为了勾一勾李砚这个正正经经、清清白白的王爷,外边的人更卖力了。

    一开始那名花儿还是娇娇弱弱的,到后来抽抽噎噎的,再到最后简直是神志不清,什么浑话也说得出口。

    □□误人呐,陈恨觉着自己的鸡皮疙瘩掉了满床。

    外边那两人又折腾了好一会儿。夜深,四处都静下来了,那两人的喘息声格外清晰。

    “与你同住那个、陈离亭,我看得心痒,你什么时候帮帮我?”

    李砚一听这话,手掌握成了拳,指节咯咯地响。陈恨按住他的手,又朝他摇了摇头。

    只听那名花儿道:“我劝你别打他的主意了。”

    “怎么?”

    “他好像是敬王爷的人。”

    “他原本不就是敬王爷的人?”

    “我是说,他是敬王爷的人。”他加重了语气说这句话,“上回我点了香,谁知道一个不防,他就从窗户走了。好半夜才回来,吓唬了我一顿,说是敬王爷亲自替他解的。后来我去向守宫门的禁军打听,那日敬王爷果然是好迟才出的宫。敬王爷再不济也是王爷,要陈离亭,还是过一阵子再说罢。”

    完了。

    陈恨觑了一眼李砚,这下完了,他那回为了断了这位花儿的龌龊心思,随口就说他是李砚的人,还仗着自己从前看过几本□□,信口胡说他与李砚如何如何,各中内容堪称一绝。这话果然有用,那人也不缠着他了,谁知道他今日直接把这话说给李砚听了。

    完了完了,李砚的名声被他毁了。陈恨不敢再看他,只能将他的手按得更紧,他怕李砚一生气把自己给掐死。

    只听外边人又道:“那便算了。还是你有滋味儿。”

    名花儿轻哼道:“有时我还真羡慕陈离亭,若是能与敬王爷来……那我也了无遗憾……”

    那人有些恼了,嗤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他停了会儿,又道:“现如今敬王爷被皇爷掣肘,陈离亭又进了掖幽庭。你猜猜,敬王爷在床上,是不是也让他像在掖幽庭一样称奴?”

    这话说得越来越过分了,掖幽庭中人用的奴这个自称,在这二人的言语中,被曲解得不成样子。

    陈恨低头,你二人调情就调情,非扯上我和李砚做什么?

    那人又道:“诶,你喊一声来听听。”

    名花儿哭哭啼啼地求饶:“奴错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这两人才要去水房烧水洗漱。

    外边再没有什么动静了,陈恨才敢掀开帐子看一看,见两人都走了,低声对李砚道:“王爷走吧。”

    李砚是翻窗进来的,仍旧要翻窗出去。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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