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之灵说道:“我确定。”
她刚说完这句话,殷寒忽然从路边抄起一根棍子来,气势汹汹地站在原地不动了。
宿之灵回头看她一眼,发现她举着根棍子站在路边,皱眉问道:“你干什么呢?”
殷寒将棍子往肩上一抗,一脸无所谓地说道:“林校长平时那么正经,而且你看他那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严肃,苛刻,一丝不苟,这种人猥|亵男童被咱俩撞见了,等他知道这件事,咱俩全部计划就都泡汤了,咱们被他抓着就得死。”
她说着,咬着牙道:“怪不得那个老正经每次看见南怀璧穿短裙子都骂她,感情这老头不喜欢女的,他喜欢男的啊!”
殷寒腿一叉站在路口:“等那个老变态来了,我就跟他拼个鱼死网破,谁怕谁。”
宿之灵说道:“你冷静一下,那个哑巴不一定会把事情告诉林校长,而且既然我们知道他长期生活在受折磨的环境里,没准可以成为我们队友呢!”
殷寒撇嘴道:“没戏,男人都是废物。那哑巴要是愿意反抗,老头子早死了,他还能在这儿被人猥|亵七个月?要是我,第一天那老头不死也残了,这小子指不上,你别想了。”
殷寒在大路中间站了半天,也没人来找她,她就气势汹汹扛着根棍子,站在大太阳地下等着跟人拼个鱼死网破。
宿之灵无奈地说道:“你站在这里有什么用?林校长夫妇两个做这种勾当做了十年,当初一只手就能把你按昏了,你别说打他们两个了,就是我们这群孩子加起来也打不过他们一个,这样只会坏事,他们还没来呢,你就晒中暑了。”
殷寒确实被晒得够呛,没有办法,只好推着宿之灵走了,一边走还一边说道:“这种老变态,我把他身上的肉一片片地割下来都不够解恨……”
殷寒正推着宿之灵往宿舍区走,谁知刚一转进走廊,立刻被人一把抓了进去,死死捂住了宿之灵的嘴。
只听见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道:“你们两个都不许出声!”
殷低头一看,正是那个“哑巴”。
他身上的衣服皱成一团,脖子上满是青紫的掐痕,见两个女孩看他,他立刻拉起领子挡住身上伤痕,低着头,有点自卑的站着。
殷寒刚才还气势汹汹,这会儿一和他碰面,反倒不敢说话了,向后退了一步,说道:“先说清楚,我、我俩可什么都没有看见啊,真的,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男孩抬头看她一眼,又看向宿之灵,指着她说道:“我知道你和她假装吵架是想让他们对你放松戒心。”
他又说道:“我还知道过来送食物的车每个月一号早上四点到,从山庄后门进来,东西搬到厨房需要两个小时,他们凌晨六点就开车离开了。”
他的语速极快,就像倒豆子一样:“我还知道林太太有严重的精神疾病,每天需要服用大量药物,她只要一吃药入睡,雷打山崩都醒不过来。”
他扫了一眼殷寒和轮椅上的宿之灵:“你们要是带我一个,我就不把今天看见了你们的事情捅出去。如果我把这件事说出去,下周那个老女人来了,死的就是你们一双。”
殷寒挑了挑眉,道:“哟,你也不哑么。我看你挺聪明的,怎么被送过来了呢?”
男孩耸了耸肩,说道:“他们就是不想要我了。我父母都再婚了,没人想养我。”
他年纪小,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个子刚好和宿之灵坐着一样高,仰头看着殷寒说道:“带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