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离开的时候，还不忘顺手帮两个人关上了休息室的门。
张子合转头看向一边的苏应龙：“大兄弟，你觉得那个女人说话能不能相信。”
苏应龙眯了一下眼睛，似笑非笑的对上张子合的视线：“你觉得可以相信么？”
“嗯……”他垂着头微微思索了一会儿，“这我不能保证……招财不是说晚上带我们去看小鬼么。如果我可以看到那些东西，我就相信，如果我看不到，明天一早我就去市里的精神病院看我的脑壳。看看我是不是因为精神压力太大出现了臆想症。”
“……”苏应龙盯着张子合看了许久，眼底深处似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涌动，之后，他才点了点头，“我陪你。”
夜晚如约而至，张子合早早的就蹲在医院楼下看着医院空旷的土地草坪。招财懒洋洋的趴在他旁边，贪婪的感受着大理石台阶上的余温。
苏应龙站在张子合旁边，静静地看着远方。而惜秋则是提前安顿医院的病人去休息了。
因为实在无聊，张子合中途在兜里还抓了一把瓜子磕着，装瓜子皮的小垃圾桶就在招财身后放着。
趁着招财没注意，张子合还贱贱的抓了一小撮爪子轻轻放在了招财毛茸茸的脑袋上，而招财浑然不觉。
医生制服口袋本身就大，两大袋瓜子被张子合有一下没一下的一直嗑到了十二点多，带来的瓜子都磕完了，张子合都没见哪里有鬼。反而自己的腿已经快蹲到失去知觉，一边的苏应龙也不嫌站那么长时间累得慌。
“行不行啊大爷。”张子合问一边的招财，“不都说午夜十二点厉鬼将行么？我看这时间也到了，连耗子都没看见一只。”
“午夜十二点并不是阴气最重的时候，不要被人间的戏文误导了。子时才是鬼魂最多的时候，以凌晨两点最为繁盛。”
“……你这个词用的好微妙啊。”
张子合没有办法，只能硬生生的再等两个小时。就在张子合差点抱着苏应龙小腿睡过去的时候，招财突然吼了一声：“他们来了！”并迅速起身，抖落一地瓜子和瓜子壳。
招财：“……”
张子合：“呃……和你开个小玩笑，小玩笑……”说罢，转移话题一般的迅速问到，“小鬼在哪里哪里？”
“小鬼信则有，不信则无。你只需要告诉自己你想见到它们，它们就自然会在你面前现形。”
一旁的苏应龙皱了一下眉头，下意识上前一步将张子合护在了他的身后：“看到了，它们来了。”
“在哪里在哪里？”张子合地上蹲久了，腿麻的一时半会站不起来，揪着苏应龙的裤子这才慢慢弯腰起身，也往前挪了挪。
苏应龙扯着自己快被男人拽下去的裤子，有些无奈的回头看了他一眼：“你要是想让我帮你站起来的话，就直接和我说一下……”
张子合昨天晚上听到的犬吠声再次响起，他看到就在病院远处的大门那里，有一团浓重的黑影在慢慢靠近。
黑影有点像一道烟罩，最起码有好几米长。黑影靠的越近，张子合才看的越清楚。那些黑影里有很多状似人类轮廓的东西。
那些东西的动作和神情，就像是在油锅里或者烈火里垂死挣扎的人类一样，大张着嘴巴像是在嚎叫，两双手臂在空中胡乱的挥舞，似乎是想抓住什么一般，看的不由得让人脊背发凉。
一边的招财对着那些东西发出了危险的气音警告：“这些贪得无厌的畜生，如果让他们吃了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