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受伤吗?”治崎从楼上下来,手贴在墙壁上,整个厨房分解又组装,很快恢复原状,解修师带回手套,“看来是没有。”
带着鸟喙面具的男人从阴影里走出来,展开的修长五指仿佛能掌控全场,那双黑色的眼睛扫过三位实习英雄,从容不迫的自我介绍,但他并未停留,而是看向婴儿版的第一**,里包恩按了下礼帽,黑发男人微微点头,表示了解,言峰绮礼站在厨房的一角,将他们隐晦的动作尽收眼底
“神父,”迦尔纳拦住言峰绮礼,对方嘴边的微笑并没有丝毫收敛,“你在密谋。”
“刚才的战斗您为什么没有出手?”神父避开所有答案,而是反问了另一个问题。
“master没有下令,他的处境也没有危险。”
“那么,关于我的密谋,”言峰绮礼竖起一根食指抵在唇上,“亦没有出手的必要。”
“希望如此。”迦尔纳退开半步,苏利耶之子比谁都看得清楚,即使是再完美的伪装也骗不过他,“怀疑别人的心意,可以求证,若怀疑自己的心意,求证的过程将永无止境。”
“哦?”言峰绮礼停下脚步,谦虚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十年后的证明已经足够,答案确定了还要再做验别的,若非是无比谨慎之人,那他就是在怀疑自己。”迦尔纳平静地说着他所看到的真实,哪怕神父收起了笑脸,那双眼睛的深处暴露出复杂至极的情绪,他也不会用更委婉的说辞,更不会终止对话。
“我从不怀疑自己的信仰。”言峰绮礼没有遮掩住那些外露的感情——他比最狂热的信徒还要再疯狂几分,迦尔纳走近他,“你深知他们都是意志坚定的人,无需考验,但你还是这么做了。”
“你不怀疑自己的信仰,却在怀疑自己的认知。”
“......”年轻的神父沉默了,他绕过迦尔纳,“您还真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诶?别这么说啊绮礼。”新田蹦哒过来,晚上要开欢迎会,他正在统计参加party的人数,迦尔纳接过他手中装饰用的彩带,准备寄到合适的位置,“您无需在意,master,不是所有人的言论都能伤害到我。”
“emmm......总之我喜欢迦尔纳。”栗发少年露出会甜度max微笑,“欢迎会的时间定在晚上、咦?绮礼?”
言峰绮礼抱紧栗发少年,神父的十字架压进少年的胸口,他没有为这突兀的行为做解释,沉默了半响,才在少年耳边轻轻说:“万分抱歉。”
“???”新田满脸不解地无声询问迦尔纳,印度英灵微笑着没有回答,他没有办法,只得重新询问还抱着他的神父,“绮礼,发生什么事了吗?”
“万分抱歉。”神父又说了一遍,他的声音蒙在栗色卷发里,新田从未见过这样的神父,他一时有些懵。
难道是为了早上没提醒穿着卡通休闲服的他有实习英雄要来这件事?
“那个啊,反正我也已经习惯了哈哈。”新田拍拍言峰绮礼的背,见对方还是没有抬起头,他叹了口气,也郑重其事的说:“我原谅你了,真的,我——诶?!这就走了?!”
“嗯。”神父留下一个背影,“您不是原谅我了吗?”
“......”
凸(艹皿艹)我不要面子的吗给我回来啊&%#*!!!
言峰绮礼走进拐角,悄悄回头看了眼新田,少年正在和迦尔纳悬挂彩带,阳光洒在栗色的发梢上,给少年镀了层光辉。
“仁慈......”他抬起手臂,露出被衣袖遮掩的戒指,黑色的火炎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