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纯与温柔惊魂未定,相偕出来,只觉胆战心惊。
方夏自语道:“为什么只有他们中了毒?为什么不杀我们?”
温柔道:“这些都以后再说,我们快走吧。”
方夏也知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和温柔一起寻回了自己的兵刃,护着雷纯往外奔去。
因怕被人发现,她们走的都是一些偏僻小巷,正是破板门穷苦之人居住的地方。
温柔忽然脚下一绊,像是踩着什么软绵绵的东西,不由惊叫一声。
方夏一面扶住温柔,一面借着黯淡的星光看去,地上竟躺了个死人。那人胡子头发纠结成团,光着的脚上满是泥灰,整个人发出一股久不洗浴的酸臭气,显然是个流浪汉。
温柔也惊道:“死……死人,他……他怎么死了?”
奇怪的是,他光着上身,衣服不知去向。
时人保守,就是乞丐,也会以麻袋破布裹身,绝没有光着身子出门的。这个流浪汉定然是穿着上衣,只是不知何人将他的衣服剥去了。
一个又穷又臭的流浪汉,他的衣服定然也是脏乱不堪,谁会抢他的衣服呢?难道上面还能缀满金银不成?
方夏心下大奇,有心查看他的死因。
温柔可忍不住了:“这死人有什么好看的,这里太臭了,咱们走吧。”
方夏道:“你们去前面巷子里等我,我马上就来。”
温柔答应一声,拉着雷纯走了。
方夏俯下身,细细一看,那流浪汉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待要再查,光线太过微弱,实在难以看清。
正在这时,前面响起一声尖叫,正是温柔的声音。
附近都是垃圾遍地,臭味扑鼻。
温柔爱洁,拉着雷纯往前走了个路口,又随意往左边巷子里拐了几步,不想那是条死胡同,她们两个又转过身,却见巷口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条人影,那人一见她们,直直走了过来。远处门庭前的灯笼,只照在这人的背肩上,完全看不清他的容貌。
温柔叱道:“呔!你是谁?胆敢……”说着想要拔刀。
那人闪电般出手,掴了温柔一巴掌。
温柔只觉眼前金星直冒,牙龈冒血。
那人一起膝,顶在温柔小腹间,这样子的出手,不但不当她是一个娇柔的女孩子,同时也不当是女人,甚至不当她是一个人。
雷纯本想大声呼救,忽然想起方夏毒性未解,叫她来不过也是个添个菜,心念电转间,大声哭喊道:“你武功这么高,怎么做这种事?快来人啊,救命啊。”
那人似乎拿准了附近无人,毫不理睬,已将温柔抵在墙上,一手撕开了她的衣襟。
温柔哭了起来,拼命挣扎。
那人又劈脸给她一记耳光,温柔惊叫一声,登时全身瘫软。
雷纯取下发钗,刺向那人后背。
那人像是背后长了眼睛,挥手一格,钗已落到地上。
雷纯不屑道:“你要女人是不是?怎不来找我?她只是个孩子!”她并不知道她的声音此刻颤抖得多么厉害。
那人低吼一声,双手已箍住雷纯,同时反腿一蹬,温柔痛得蹲了下来。
温柔满脸是泪,正满心绝望之际,忽见方夏的身影出现在巷口,不由大喜:“方大哥救命。”
雷纯其实也看到了方夏,但她知道方夏□□未解,内力未复,若能偷袭得手,三人或有生路,否则,也是来送菜,因此,她强令自己不往方夏那边看,又拼命向温柔使眼色,谁想温柔完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