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石被她这通连珠炮轰得晕头晕脑,只会连声说是。
最后,王小石和方夏约定,请温柔和许天、衣吃饭,探探许天、衣的口风。
有温柔出面,许天、衣欣然赴约。
酒宴设在运来客栈的雅间。
王小石一见他们,就迎了上去:“温姑娘,许师兄。”
许天、衣皱了皱眉,还未开口,温柔已问出声:“为什么你叫□□哥许师兄,他是我爹爹的徒弟,我爹什么时候收你为徒了?”
王小石道:“温大人当然没有收我为徒,许师兄的亲生爹爹收我为徒了啊。”
许天、衣微含愠怒:“王副楼主,你叫我许兄也罢,哪怕连名带姓叫我名字,师兄二字实不敢当。”
温柔可不管这些,一拍手,欢欢喜喜地道:“哎呀,原来你们还有这层渊源。”又向许天、衣说,“王小石又没有叫错,你生什么气?”
方夏连忙息事宁人:“先里面请,里面请。”
等进去坐下,方夏举起茶壶,一一添了杯水,才说:“许兄,实不相瞒,神针婆婆的针法神技,我是敬仰已久,只是恨未识荆。曾听长辈提起往事,神针婆婆爽朗大方,敢爱敢恨,英姿飒爽,只可惜我晚生了二十年,未能得见昔日风采。”
许天、衣的脸色这才缓和了几分:“我代家母多谢方姑娘夸奖。”
王小石也连忙添油加醋:“我也是我也是,师父书房里一直挂着师娘的画像呢,真是绝色佳人,难怪师父念念不忘,一提起师娘就长吁短叹,说自己没福气。”
许天、衣的表情变得很奇异:“以前的事,就别说了。”
方夏斟酌着说:“许兄,恕我冒昧,既然令堂让你姓许,又起了这个名字,心里自然是没有忘却令尊的,他们彼此牵挂这么多年,就是有什么误会,何不当面坐下来说一说,或许就释怀了呢。”
王小石道:“师父常说,都是他混账,行事不当,让师娘生了误会,只盼能向师娘当面致歉呢。”
许天、衣摇了摇头,缓缓道:“你们不懂的。”
温柔听了半天,已是耐不住了:“你不说出来,我们怎么不懂?你倒说给我听听啊。”
许天、衣对温柔情愫暗生,自是百依百顺,只得吐实:“你们都喊神针婆婆了,难道还不明白么?”
温柔奇道:“你娘的刺绣闻名江湖,所以叫神针婆婆啊。”
许天、衣苦笑着摇头。
方夏已明悟了几分:若是绣工出神入化,只需神针即可,为什么偏偏要加上婆婆二字。
王小石道:“还请许师兄指教。”
许天、衣反问:“尊师外貌如何?”
王小石茫然道:“师父外貌?师父虽然年过中旬,还是清秀如竹。”
许天、衣叹息着说:“家母而今满脸皱纹,和五六十岁的老婆婆差不多。”
温柔啊了一声,捂住了嘴。作为一个女人,她瞬间明白了神针婆婆为什么不肯再见天、衣居士:换地处之,自己若是老态龙钟,也绝不愿再让年轻英俊的情人见到自己的容貌。
王小石吃吃道:“师父又不是以貌取人的肤浅之辈。”
许□□道:“再者,家母觉着,她和尊师实在无缘,以致他们在一起,不是这个有难,便是那个有难,天意如此,不敢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