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今的生物钟催促她睁开眼,她眨了眨干涩的眼睛,茫然的看着正对自己的天花板。
这个天花板,简单朴素,拉了窗帘后昏暗的房间里,只能隐隐约约发现一点清淡的鹅黄色。
和她的风格很不像。
啊,原来织田作真的把她揪回来了。
南今觉得自己的嗓子很痛,而且口腔里几乎没有水分。她费力的咽了一口口水,撑着手想要爬起来,最终坐在床上的时候,她才确定。
她生病了。
“织——呃咳咳咳。”她一时间失了智,竟然想在房间里就直接叫织田作过来。果不其然的,一张口,迎接她的就是快要撕裂的破烂嗓子。
鼻子也很难受,南今从床头柜上抽了一张纸,动作自然的擤着鼻涕。然而,鼻腔的堵塞感告诉她,她只是在装模作样。
ok,fine。
她脚一踢把被子蹬开,翻身下床趿着拖鞋,啪嗒啪嗒的就打开自己的房门,出去找织田作。
————
织田作今天终于确认了,南今还是个心智不成熟的高中生。
他早上起来,做好个人清理后,就到厨房准备今天的早餐,还有南今的便当。
昨天他把买来原先想当做晚饭的鸡胸肉从冰箱里拿出来,在准备早餐的空挡把肉腌制一会儿,正好给南今当做今天的配菜之一。
他热火朝天的忙碌着,突然听到南今毫不顾忌的脚步声,一抬头就看到小姑娘委委屈屈的站在她面前。
“织田作——”南今哑着嗓子喊道,“我好像生病了。”
织田作把煮着粥的火关小,盖上锅盖后,摘下围裙洗了洗手,再把水擦干,才匆匆走到南今边上。
“嗯,好像没有发热,应该只是感冒了。”他用手背试了试南今额头的温度,没有发烧就好。
昨天他为了避嫌,把南今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就走了,要是她烧了一晚上的话,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看着南今干到起皮的嘴唇,他又去倒了一杯温水给她。
“真的没有发热吗?我觉得头好晕好痛。”南今有气无力的说着,在织田作倒水的空档,她就已经陷到了沙发里,“是炸裂的那种难受哦。”
她强调了一句,生怕织田作误诊。
织田作皱了皱眉,他也不太懂生病这种事,听南今这么一说开始不确定了,“总而言之,先量个体温吧。我去给你放水,一会儿洗个热水澡。”一边把水杯凑到南今嘴边。
还是同样的理由,南今昨天回了家就躲进房间里,暴睡时织田作也不能把她拉起来去洗澡。于是现在南今身上的是皱皱巴巴、菜干一样的校服。
听说感冒时洗个热水澡,能舒服一些。
“没有发烧还要量体温?”南今小口汲着水,用气音的问道。
脑子混沌时期的她,已经不能分辨别人话里的意思了。
而且她又开始困了。
“量量体温比较好。”织田作看她喝的差不多了,把杯子放到茶几上,将医药箱里的体温计拿了过来。消了毒后,他示意南今张开嘴,好让他把体温计放到嘴巴里。
“不要,会咬碎的。”南今嫌弃的看了一眼已经算是过时的水银体温计,织田作果然是个老人家啊,不知道买个体温枪吗?
唔,体温枪,有用的时候可以用来量体温,没用的时候可以改良一下用来打人。
她没忘记发散下思维,思考改造体温枪的可行性。
“张嘴。”织田作这次放大了声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