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平也瞪圆了眼睛,“喔!沢田!”
“是啊,大家,好久不见了。”
门边的青年挠了挠头,视线温和地扫过在场的人。他走进会议室里,感慨道,“还真是好多年没看到过你们了——”
他的脚步轻快异常,最终停在圆桌的前面。棕色发眸的青年微笑着开口,语气里带了点小心翼翼:“你们没有忘记我吧?”
忘记——?
怎么可能忘记啊……
山本武想,这真是一个完全没有意义的问题。
——“十、十代目!”
门边传来惊愕的声音,站在会议室门口的狱寺隼人不敢置信地望着棕发青年的背影,“您怎么会在这里?”
“呀,狱寺君,你变了很多啊,”青年转过身来,眉眼弯弯地朝狱寺笑了下,“你没有忘了我吧?”
狱寺隼人怔了下,脸上浮现出一丝困惑,“十代目,您……”
他的话并没有说完,因为刹那间一道凛冽的银光闪过,浮萍拐气势汹汹地袭向了微笑着的棕发青年。
狱寺隼人条件反射地挡在了青年的面前,他眉目冷下,怒气冲冲地问道:“云雀恭弥,你想对十代目做什么?”
“狱寺。”
山本武微微皱起眉头,褐眸里闪过一丝莫测的光。他声音沙哑地开口:“难道你还没有发现吗……”
黑发男人面无表情地挥出了手中的刀,锋利无匹的刀光闪烁着,几乎连空气都能劈斩而开——
肆意挥洒的刀光划过棕发青年的身体,霎时间,对方的身影便如雾气般消迩了,山本低沉的声音同时响起——
“这不是阿纲。”
山本武眸色沉下,脸上的神情凛然而又冷漠,“六道骸,你别开玩笑了。”
他顿了顿,攥紧手中的剑,声音里夹杂了一丝隐忍的愤怒,“不要拿阿纲来开玩笑。”
“kufufu,我没有在开玩笑啊——”
靛青色的雾气在室内扩散开来,扭曲而疯狂的笑声从远处传来。压抑的气息张牙舞爪地霸占了整个会议室。
“我只是想告诉你们……”
“你们不能忘记,谁也没资格忘记。”
紫发的男人从雾气中缓缓现身,他恣睢而张扬地笑着,异色瞳孔里充斥着满满的恶意。右眼猩红到几乎能滴下血。
“没有资格忘记……”六道骸压低声音,嗓音柔和地像是在念诵着诗,但话语中的执拗与绝望却扑面而来。
“我们都没有资格忘记啊——”他捂住自己的半边眼,身形在空气中缓缓扭曲成漩涡。
六道骸癫狂地大笑着,他近乎是在以一种咄咄逼人的姿态,质问着在场的所有人。
“我们都没有忘记他的资格,不是吗?”
12
纲吉轻轻推开了房门。当看清房内的一切后,他不由愣了片刻。
这里是……
他心情复杂地走了进来,环视着周围熟悉的一切。
这是他以前在总部住的房间。房间内的格局和他记忆中相比,没有任何变化。桌几上甚至堆着喝了一半的杯子——纲吉记得,那是他上次走之前因为嫌苦所以没喝完的咖啡。
床上的被子被胡乱叠成一团。床下摆着他以前穿过的拖鞋。
一切的一切,都和以前一模一样。
就像他从未离开,仍在这房间里住着似的。
纲吉走到床边,床头柜上摆着一个相框。他拿起那相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