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辰还是笑着梳理着它肚子上的兔子毛,小兔子着急地伸高一只小腿,搭在了另一条小短腿上。
这个大幅度的动作吸引了元辰的注意,他的目光一接触到某个地方,便呆住了,转头,不甘置信地对上小兔子如释重负的眼睛。
小兔子心里很轻松,它用小短腿划着水,快乐地在大木桶里游着,真好,大木桶又是自己一个人的天下了,天大地大任我逍遥。
扑通,还没逍遥两圈的小兔子被溅了一脸的水,它回头,看着那个重新跳进来的太子殿下,霸道地占去了大半个木桶。小兔子看向他的目光中,便带着满满的不高兴。
“都是男的,还计较什么?”元辰一把搂过小兔子,不顾它拼命地摇头,伸手便去撸它背上的毛。
小兔子抵死不从,小太子死不撒手,一人一兔把个大木桶搞得水光四射,热汽腾腾。
直到闹够了,元辰才恢复了正经模样,温柔地撸着兔子毛,低声说道:“你是男的更好,我就把你当弟弟疼,好吗小兔子?”
太子殿下的亲弟弟,这是抱上了多粗的金大腿啊,小兔子虽然做贵公子时也不愿参加那些臭男人间的高谈阔论,但就是被贾政摁着去见客的一时片刻里,也能听明白靠山的重要性,有时它自己也想,若没有握有兵权的舅家,强力宠溺的祖母,亲密无间的北静王府世子水溶,他在荣国府,还能得到如此的尊宠吗?
答案瞬间便至,因为他从窗外看到了那个缩头缩脑的庶弟贾环,天天奔波在怎么偷弄点钱去外面维持体面的不体面路上。
它朝着元辰,愉快地点了点头,但点完头,却发现也没什么鸟用,这位太子殿下认做的弟弟,可是小兔子,不是荣国府的那个宝玉。
外面传来小太监喊殿议时间到了的话,元辰抱着兔子从木桶里跳出来,弄干净,穿好衣服走出了门。
外面雨还没停,一掀帘子,冷风扑面而来,小兔子打了个喷嚏,心里编排着这位太子殿下,您一个人劳心劳力也就罢了,强拉着别人做什么。
温暖的气息很快传来,一双温热的大手伸出,把小兔子摁进了怀里。
耳边传来太监们数次的清道声,整齐壮阔的脚步声走了好久才停下,那双手又伸进来,把它的脑袋从怀里撕出来,浓浓的龙涎香味扑面而来,小兔子受不了,又打了两个大大的喷嚏。
“见过父皇。”随着元辰的拱身,小兔子终于看清了那浓浓龙涎香味的来源地。
着皇袍的男子五十开外,身形瘦削,双目无神,眼下还带着一层厚厚的黑眼圈,有点散的目光落在小兔子身上后闪了闪,笑道:“怪不得你兴师动众地找,果然是只灵物。”
元辰好像笑了笑,手温柔地撸着兔子毛,在皇上的授意下坐了下来。
“辰儿,父皇理了这一个月的政,精神越发地不济,前儿的奏折至今也还没批完,要不,你也别光听政了,帮朕理政吧,反正这江山迟早也要交到你手里,早学着打理也好。朕只掌兵权就行,宫内的侍卫,还是你来统领。”皇帝声音暗弱,中气还不如他八十多的父亲太上皇。
“父皇如此说,儿臣自当为父皇分忧,等父皇身体好转,再交回来就是。”元辰欠身,施礼道。
“无妨,父皇时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一会,你舅舅来,咱们正好商量一下。”皇帝的话刚说完,外边小太监便高声唱喏:“忠顺王爷到。”
年过半百的忠顺王爷走进来,这是新皇唯一的心腹,几个月前还是一个入不得大殿的无权无势的伯爵,只因妹子嫁了四皇子,自己也不得不上了这艘要什么没什么的破船,一个人即当心腹又当幕僚地辅佐着四皇子别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