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鼻涕眼泪的动物,心下再次编排着外夷国宠的不讲究,撸着兔子毛便回了屋。
接下来的两天,宝玉雄心万丈地拿起书,不到一刻,就像有世仇似的魂游天外,恹恹欲睡。
最后,茗烟想了个馊主意,拿两根小细棍撑着眼皮。
贾代儒耷拉着眼皮读完书,刚一睁开眼看看学子们什么情况,就看到宝玉大眼圆睁,怒视着自己,吓得书差点掉到地上。
及走过去一看,发现这位贵公子用细棍撑着眼皮,却呼吸悠长,睡得挺香。
贾代儒大怒,猛地一拍桌子,凑近了,斥道:“孽徒。”
宝玉正做梦呢,变成小兔子在太和大宫里逗弄着黑蝴蝶,正到销魂处,听到暴喝,吓得忙睁开眼睛,一张老树皮似的的脸近在咫尺,宝玉还以为在花园里遇上百年老树变得妖精,吓得大呢一声:“老妖精饶命。”
贾代儒老脸乌云密布,跟来的小厮扑通跪下,替他们二爷告着罪,宝玉懵了,想眨眨眼,却怎么也眨不动,用手一搓,搓出两根小细棍。
贾代儒眯着老眼一看,更加火冒万丈,他转身拂袖,冷哼道:“明儿个让二老爷来一趟罢,这位爷,老朽教不了。”
宝玉双腿如罐了一万斤铅,挪了足足一个时辰才来到大书房,贾政和雨村在下棋,看到他一幅垂头丧气的样子,沉脸问:“下学了?今儿个学的什么?”
“四、四书。”
“胡说,《四书》不是去年就学过了吗?又抽抽了?”
“那、那大概是五、五经。”
“到底学了什么?瞧你这个糊涂样子,算了,明儿我去学堂问问老先生吧。”贾政摆摆手,心思又放回棋上。
宝玉连连应下,没想到如此顺利,面带微笑就要开溜。
“世兄且慢。”雨村叫魂似的的声音不怀好意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