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摆摆手,坐在那里听了一小会,看看朱先生,再看看元辰,眉头微蹙,现在年轻人,都这样玩了。
在鲜花和月色中,重温那些年一起学过的文章?
如果他没记错 ,朱先生讲的这些,元辰在十二岁那年都已经倒背如流了吧?
太上皇瞅了眼孙子,满意地点点头,嗯,虽然平日里一幅不开窍的样子,但瞧这旖旎的氛围,骨子里还是元家男人的多情浪漫。
他转头瞧着那娇艳欲滴的百合花。
藏地狐王的棺材脸从鲜花中露了出来。
“呸,你这丑东西,忒坏,我看你是专门来破坏气氛的吧?”太上皇伸手,在那宽大的脑门上狠狠戳了一下。
狐王朝他的方向,又吐了一口口水。
白骆驼:“真是笑话,这死老头子,也不看看自己满脸的褶子,夹在两个美男子中间,我看你才是专门来破坏气氛的吧?”
草原马:“呸,死老太监,美男子竟然还向他行礼,瞧把他能的,要篡权吗?要这么大权又有何用,又不能玩女人了,呵。”
小花豹:“听说中原前些年出了个大坏太监魏忠贤,也许这位也是那种货,哎,可怜了小王子,长这么好,还要每天违心地叫这个死老太监爷爷,当真是可恨。”
小兔子:“他真的是太上皇。”
藏地狐王:“小兔子,笑话讲一次就行了。”
朱先生直至讲完,太子殿下还是保持着淡淡的神色,虽然抱着个小白兔慵懒地坐在那,说话声音也很温柔,但不知为什么,他潜意识里就是不敢靠前,更不敢按照几个夜晚计划的那样,主动示好。
算了吧,小殿下爱玩带着朦胧感的知己情,那就顺着他好了,反正他以后提什么要求,一概应下便是。
太上皇和朱先生一起走出来,挑着眉颇有自豪感地问:“我这孙子怎么样?不错吧,小小年纪,瞧那院子布置的,他呀,心里有你。”
朱先生红着脸,弯腰告辞,羞涩而去。
元辰在屋里给小兔子补课,讲得比朱先生还风趣,分析得比朱先生还透彻。
小兔子听着,便伸出小短腿托着腮,满眼星星地看着元辰。
暗卫丙搓搓眼,自己是眼花了吗?太子殿下?得意的笑?这两者如水火那么不交融,怎么能同时出现在这个人身上?他习惯了太子殿下冷着脸读书,冷着脸听政,冷着脸批阅奏折,冷着脸思索着一个又一个的局
但那个笑转瞬即失,太子殿下冷咧的目光又射过来,暗卫丙坐直,闭上眼,屏住呼吸,进入职业状态。
贾氏子弟自元春东嫁后,做为王妃的娘家人,心思慢慢地又浮了起来,虽然因为赌博的事被贾母说了一顿,但他们的花心思很快就找到了新的战场,女色。
按理说家里出了王妃这样的大吉之事后,贾家的运气该着越走越涨才是,但就是怪了,不但在赌局里手极臭,就是在声色圈场上,众人也是倒霉鬼挂在身上似的,没一个美人能顺顺当当地搞到手。
贾赦最近看上了个十七岁的女孩子,贾珍爷俩打前站,把一切都给他打点好了,今日带了轿子来接。
“小美人,可想死爷喽,打扮好了吗,爷来接你回府。”贾赦虽胡子花,但心也还花着,调起情来数十年如一日的油腻。
锦袍一闪,心比他还花的六王爷摇着扇子走出来,身后跟着那个脆生生的小美人。
六王爷眉头紧皱,看着这个昔日曾是同一阵营的同道中人:“怎么,想调戏本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