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宣旨,荣国府一片愁云惨雾,贾赦在自己的东院喝得烂醉如泥,贾母在西院率一众媳妇姑娘哭得肝肠寸断,哭泣着自己的教子无方,生生在自己未入土前眼睁睁看着荣国公断送在自己手上。
贾政也多少风闻了雨村在牢内的攀咬,对友情的失望和官场的前途未赴,让他坐在空荡荡的书房里长吁短叹,颓废不已。
宝玉在听到消息后,喃喃地说了一句:“要来了。”后,胸口一闷,晕了过去,脸色惨白,滴水不进。
御书房内,元辰听着暗卫汇报,不可思议道:“病得厉害?这是最小的惩戒了,对那个贾赦,也就如隔衣骚痒吧?那位公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他说了什么?”
“他好像说了句‘要来了。’”
“要来了?什么要来了?”元辰皱着眉头,站起来,不安地踱着步。
“属下愚钝,但他自在书房和贾赦争论过后,便有点心如死灰的样子,听到旨意后,虽病得更厉害,但精神上却好像一幅解脱了的样子。”暗卫仔细回忆着细节,斟酌着回道。
元辰心下的不安越来越大,他猛地抬头,吩咐道:“走,回太和大宫。”
小兔子果然躺在床上,元辰心下一安,却在抱起它时,全身血液突然僵住。
小兔子身体冰凉,气息若有似无,黑宝石似的的大眼睛无力地看着他,嘴角费力地绽出一个笑,像一个跋山涉水几万里,只为来看好朋友最后一眼的人,完成心愿后,便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元辰抱着它,感受着软软的身体一点点地变凉、变硬,身体的某个地方一阵疼痛,他低下头,把脸贴在小兔子的身上,喃喃地说着:“不,小兔子,你不要走,你需要灵气吗,我这就带你去储宝殿,我不信泱泱大朝,竟然找不到一件有灵气的宝物。”
元辰抱着那个大玉玦,上面躺着小兔子,骑着那匹叫草原月光驰的黑马,飞驰电掣地往储宝殿赶。
风吹起他的头发,吹出眼角憋不住的泪。
在一殿闪闪的宝物中间,小兔子再次睁开眼,没看那些宝物一眼,只盯着元辰半晌,费尽最后的力气,绽出一个安慰的笑。
元辰全身冰冷,抱着它失魂落魄地离开储宝殿,慢慢走回太和大宫,身后跟着那匹草原月光驰。
太上皇摆了香案,也不知在祭奠他哪位故人,元辰走过去,扑通跪倒在地,仰头望天。
“辰儿,你陪我拜一拜吗,他值得你一拜。”太上皇虽然站在身边,但声音却遥远在如在天边,元辰眼前白光一闪,一片晕眩袭来,抱着小兔子,睡了过去。
眼前还是香烟袅袅,但小兔子却还是蹦蹦跳跳,活泼得很,它在烟雾中回头,瞪着那双黑宝石似的的大眼睛,四处看着。
太好了,小兔子还活着,元辰一阵高兴,紧走几步跑上去,声音哽咽得喊了声“小兔子。”
小兔子好像听不见,头也不回地跳着向前,元辰跟在它后面,走过翰林街,穿过花枝巷,来到一府高门府邸前,上着书着金光闪闪的五个大字“敕造荣国府。”
这是贾府,小兔子是带来看望那位叫宝玉的公子吗?元辰迈进大门,发现小兔子却没像上次那样入西院,而是向东,到了一个叫“在观园”的地方。
园子里,风流的公子和美丽的女孩们正在做诗游乐,小兔子跳到一块湖石上,痴痴地望着
多美丽空灵的女孩子呀,像娇艳的花儿一样,她们在春日里游园赏景,研红葬花,在冬日里围炉做诗,踏雪寻梅。
但欢乐眨眼不见,一个女孩被男人打死了,一个女孩嫁给了公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