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这师弟说了,实话实说啊,有点对不住您几位。为什么呢,我们哥几个实在是能力有限,水平一般。说得不好您多捧。”
“最近这闲白儿确实多了点,我还就喜欢闲白儿,咱能聊聊天儿。”
“说这观众啊,对演员他都好奇。好奇什么呢,日常生活。”
“今儿呀,聊聊我搭档。我搭档你们都熟,叫郭麒麟。这个,我跟郭麒麟这么多年啊,说实话,不容易。我跟他一起工作,搭档这么多年,我最有发言权。他活得太苦了。从小就不那么顺。没你们想得那么美啊,他苦着呢。”
“有个人你们肯定也熟,叫郭云九。都熟吧?”
(底下一帮妇女:“熟——”)
“郭云九,德云社大师姐,我师父的大姑娘,郭麒麟的姐姐。你们绝对不知道郭云九于郭麒麟而言意味着什么,她在郭麒麟心里面占的比重那是可以和我师父相提并论的。”
“郭麒麟他初中退学,十六岁就攒底,刚参加商演,那时候没什么名气,水平也一般,谁愿意花钱看一个十六岁的孩子说相声啊。但是中国人的通病就会拿他去跟我师父去比较,说得好还则罢了,说得不好那就是丢你爸的人。所以,他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但是郭麒麟又是一个跟克制的人,他几乎从来不会在人前儿嚎啕大哭。除了郭云九。”
“他在郭云九面前啊,说哭就哭,说乐就乐,撒娇撒泼,他能在郭云九面前跟郭汾阳抢吃的,能大半夜的跑到她屋里睡。在郭云九跟前儿,大林什么蠢事儿都干过。”
“我就觉得很庆幸,因为至少大林在小九儿面前,不是什么德云社少班主,也不是郭德纲的儿子,他只是郭奇林,是她弟弟,是大林自己。”
玫瑰园。王惠不在家的一个中午。
“姐——”
“姐姐——”
郭云九在二楼书房刚刚翻开一本书,就听到楼下两个小祖宗催命似地叫。赶紧合上书,三步并作两步走下楼梯。
“嘛呢祖宗,讨债啊?”
郭汾阳迈着胖胖的小短腿,跑过去抱住郭云九的腿:“姐姐,饿!”
郭云九蹲下来抱住他:“安迪想吃什么,姐姐做。”
“吃海鲜焗饭,上次吃的那个。”
“那等着啊,姐姐去做。”
“姐姐亲亲。”
“mua”
郭麒麟在旁边鼓着腮帮子,把安迪从郭云九身上抱下来。
“姐,你怎么不问我吃什么——”
“多大个人了,想吃自个儿做切啊。”
本来是开个玩笑的,结果郭麒麟不知道哪门子邪火冲上了脑门:
“行啊,你现在都不管我了。你给他做吧你以后别管我了!反正你回家都没看过我一眼,话都没说几句,八成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说着说着真急了,眼眶都红了,一瘪嘴转身就跑,上楼“哐”地把门甩上了。
郭云九和郭汾阳面面相觑,郭汾阳拉拉郭云九的衣角:“姐姐,哥哥生我气了吗?”
郭云九摸摸郭汾阳的头,解释道:“他没有生安迪的气,他在生姐姐的气。”
“走吧,姐姐先去给你和哥哥做饭。”
话说这一边,郭麒麟在房间里躺在床上生闷气。心里还在算着时间。
怎么还不过来……
“笃笃。”
“笃笃。”
“大林,我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