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老实儿待着。”
“杨九郎反了你了!你给我拿拐来!”
“我告诉你张云雷,你连想都别想。”
“杨九郎!”
“你叫杨淏翔都没用!省省吧你,你今儿就别想出这个门!”
“小九儿都躺那儿了,我就去看她一眼怎么就不成了?”
“你去啊去啊,你看她理不理你。咱远了不说啊,就说你上回钢钉穿腿还演出的事儿,小九儿一年给你过好脸吗。你今儿拄着拐去看她,三年都不带理你的。”
“听话啊辫儿,我去看看小九儿。”
张云雷转身背对着杨九郎,眼眶红了。
医院另一头。
郭云九靠在病床上,栾云平在床边削着苹果。
“呃……”
“闭嘴。”
“那个……”
“闭上你那个嘴!”
“栾哥我是想说你那个苹果再削就没有了我就没法吃了……”
“……”
栾云平“砰”地把苹果扔进了垃圾桶。
“吃个屁啊吃!”
郭云九吓得闭了嘴。
栾云平把手里的水果刀扔进了垃圾桶,低着头坐着,一句话不说。
忽地,他用手捂住了眼睛,全身都在哆嗦。
郭云九慌了。
“栾哥,对不起对不起,我真错了,我这不好好儿的吗……”
“滚蛋!”
今天下午一队在湖广演出,郭云九去找栾云平说事儿。从家里出来她感觉就不大对劲儿,因为过两天有个节目,写本子熬了几个大夜没合眼,走路都飘着。她以为是熬夜的缘故,没放在心上。
到了湖广后台,栾云平和高老师还在返场,只有大郎在。他看到郭云九来了赶紧站起来喊了声师姐。
“没事没事,你坐你坐。我找栾老师。”
“姐你喝水不?”
“我不喝,我一会儿就走了。”
一会儿,栾云平签完名回来了。
“小九儿?这可是稀客啊,怎么着有何指示啊?”
郭云九从沙发上站起来,站起来刚想说话,心口突然一阵儿绞痛。她捂着心口踉跄了几步,就倒下去了。
“小九儿!大郎,叫救护车!”
“哎哎哎!”
“医生,我妹妹怎么样了?”
“先天性心脏病,而且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病了,又加上这几天过度劳累导致发病。你们这些做家属的就没多注意着点儿吗?”
“是是是,我们疏忽了,以后肯定注意。谢谢医生。”
栾云平送走医生,拿着郭云九的病历,脑子里乱哄哄的。
先天性心脏病、不是第一次、过度劳累。
靠,这他妈是瞒了多久!
“我早晚让你吓死。”栾云平捂着眼睛,低着头。
“你老实说,熬了几个大夜。”
“三、三个……其实中间睡过……”
“郭云九!你他妈要疯啊!”
完了完了,叫全名儿了。要糟。
郭云九看着“腾”地站起来的栾云平,赶紧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
“松开松开!鼓了针儿了!”
都回血了,栾云平着急忙慌地扒拉她的手。
真丢人。
郭云九觉得自己就没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