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自己肩膀上。
她拿出手机,扒翻通讯录。
“大楠,来一趟bubblebar。”
很少有人知道郭云九爱来bubblebar,也很少有人知道她喜欢点一杯suzegimlet,叼根烟坐在那里不说话。
当年杨九郎还是杨淏翔,他跟几个哥们儿来三里屯,在铂郡后面发现了bubblebar。他们进来点东西。
他看到郭云九坐在吧台边儿上的高脚凳上,鬼使神差地就走了过去。
“哥们儿,借个火。”
“不好意思,我不抽烟。”
郭云九看着大楠扶着杨九郎晃晃悠悠地走出去。
“人有时候不能活得太清醒。清醒久了,就骗骗自己,做个梦。假装自己糊涂得可以。”
来酒吧不过是在纸醉金迷中博一点儿糊涂,叼根烟不过是为了烟雾缭绕里寻一点清明。
糊涂中看清自己,清明里辨别内心。
她想起刚刚大楠把杨九郎带走时,他迷迷瞪瞪还有些意识。
“九儿,我还能再喝一杯嘛?”
“已经够了翔子。该醒了。”
杨九郎半睁着眼睛看着她,眼中划过一丝清明。
“好。”
临走时大楠问她要不要走,他把她捎回玫瑰园。她摇了摇头。
“姐,你是不是怕大林知道?”
王大楠笑得像个旺仔。
“你告诉他试试,且看他信不信你。”
他鼓了鼓腮帮子,弯下腰揽了她的肩膀一下。
“姐,早点儿回家,不然我真的告诉大林。”
“别让我担心。”
郭云九起身整了整衣服,走出了酒吧。桌上的suzegimlet纹丝未动。
酒精除了宿醉后的头痛带来不了什么,反而可能会因为延误带来更多的灾祸。
真正清醒的人双目迷蒙,但他永远知道自己喝了几品脱,知道离自己的底线还剩多少。
无论多少人开口相劝,出言相讥,别听别信,做自己。
九郎,你们的福气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