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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烟与酒:杨九郎篇
靠在自己肩膀上。

    她拿出手机,扒翻通讯录。

    “大楠,来一趟bubblebar。”

    很少有人知道郭云九爱来bubblebar,也很少有人知道她喜欢点一杯suzegimlet,叼根烟坐在那里不说话。

    当年杨九郎还是杨淏翔,他跟几个哥们儿来三里屯,在铂郡后面发现了bubblebar。他们进来点东西。

    他看到郭云九坐在吧台边儿上的高脚凳上,鬼使神差地就走了过去。

    “哥们儿,借个火。”

    “不好意思,我不抽烟。”

    郭云九看着大楠扶着杨九郎晃晃悠悠地走出去。

    “人有时候不能活得太清醒。清醒久了,就骗骗自己,做个梦。假装自己糊涂得可以。”

    来酒吧不过是在纸醉金迷中博一点儿糊涂,叼根烟不过是为了烟雾缭绕里寻一点清明。

    糊涂中看清自己,清明里辨别内心。

    她想起刚刚大楠把杨九郎带走时,他迷迷瞪瞪还有些意识。

    “九儿,我还能再喝一杯嘛?”

    “已经够了翔子。该醒了。”

    杨九郎半睁着眼睛看着她,眼中划过一丝清明。

    “好。”

    临走时大楠问她要不要走,他把她捎回玫瑰园。她摇了摇头。

    “姐,你是不是怕大林知道?”

    王大楠笑得像个旺仔。

    “你告诉他试试,且看他信不信你。”

    他鼓了鼓腮帮子,弯下腰揽了她的肩膀一下。

    “姐,早点儿回家,不然我真的告诉大林。”

    “别让我担心。”

    郭云九起身整了整衣服,走出了酒吧。桌上的suzegimlet纹丝未动。

    酒精除了宿醉后的头痛带来不了什么,反而可能会因为延误带来更多的灾祸。

    真正清醒的人双目迷蒙,但他永远知道自己喝了几品脱,知道离自己的底线还剩多少。

    无论多少人开口相劝,出言相讥,别听别信,做自己。

    九郎,你们的福气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