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们不必太过忧心。后来我们放出消息请江湖上的朋友寻找你的踪迹,你七叔各地奔波之余却还是不忘亲自询问,我原先只以为他是弄丢了你心里自责。一直到我问他,他才吐露了实情,你猜他怎么说?”
周芷若已经被殷梨亭的话完全吸引住了,不由得问道,“他怎么说?”
殷梨亭道,“七弟他说,‘六哥,你当我只是担心芷若被歹人掳走了吗?我是想到芷若这孩子其实早慧,一向有主见,离开武当山的时候她信誓旦旦要给三哥治好伤,三哥只以为她是孩子气,但我瞧着却根本不是那样’……”
周芷若听到这里心道,怕不是那晚七叔看见她故意透出的那种样子便有些上心了,又继续听殷梨亭道,“‘后来我们在重庆府遇上汝阳王府的人,芷若又把我劝住不叫我独自对上他们,我的脾性如何你也知道,却叫芷若完全制住,她年纪不大,心里却很有主意,后来她又说一定会叫汝阳王府的人血债血偿,所以我真是害怕,她万一日后学成出山,不声不响地到了汝阳王府要把人宰了,咱们都不知道。我现在倒不是完全担心她师傅如何,我是担心她这孩子为了咱们身犯险境。’”
殷梨亭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道,“那日你来到大营告诉我们你找到了药医治三哥,我心里高兴之余突然想起七弟所说,才深觉他所担心并非有假。”
周芷若听了默然不语,若不是她那时候知道黑玉断续膏在哪里急着去找药,说不准真要杀到大都去把那阿二阿三一并宰了为武当出气。她道,“是我不好,让六叔和七叔挂念了。”
殷梨亭无奈笑道,“你这孩子,难道六叔和七叔是在责怪你吗,我说这话也是因为提到你七叔了,把对你的担心说一说,好叫你知道以后遇到类似事情万不可再只身犯险,我们武当还不至于如此没用,要你这个小姑娘在前面冲锋陷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