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是怎么了?往日里都不问这些事的。平儿心里一疑,回道:“去和姐妹们告别,说了一会子话。”
凤姐儿横了她一眼,甩袖进了里间。
丰儿抱怨道:“姐姐可消停些吧!你是有了好去处,我们可没着落。方才老太太使人来话,问我们为何还赖在这里。奶奶就说,这院子是她建的,又没使公中的银钱,如何住不得。这才把人打发走。”
说话间,又见一溜的丫鬟婆子抬了一抬抬箱子过了,放到正堂,见次打开,说道:“老太太问奶奶,这些够不够?够了就赶紧搬。”
凤姐儿面色不善道:“跟老太太回,数了才晓得够不够。平儿、丰儿,你就陪着琥珀在这儿数。善姐,你进了跟我收拾东西。”
司棋听了动静,赶紧去告诉迎春。迎春吓得六神无主,只问:“琮哥儿知道不?他如何说?”
巧姐儿正在听课,旭儿可不敢拿这事叨扰她。而且,奶奶尤其烦小丫鬟们拿家里的事儿逗巧姐儿,听说之前照顾巧姐儿的旭儿就是为着这个被赶出去!
“琮哥哥,二姐姐,你们跪在这儿做什么?”探春、惜春下了学,去老太太屋里找宝玉,就见这两位跪在庭院中央。
司棋替主子回道:“老太太要赶了二爷一家子出去,姑娘在这儿求情呢。”
探春摇头不赞同道:“不是我说,琮哥哥二姐姐怕是跪错了人。你们该去求求琏二嫂子,叫她别这么固执。不说别的,就看在老太太往日疼她的份上,也该来低头认错。这在哪家,也没有和长辈犟的道理。况且,老太太是长辈,有理没理都占着三分理。没有老太太,哪有我们这群小的呢!”
麦儿回嘴道:“姑娘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这嫂子虽和你是平辈,但也比你长一些,这有理没理的也占了一分理,且轮不到你一个隔了房的小姑子说三道四。还请姑娘牢牢记住这道理,永永远远地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司书见自家姑娘臊的满面通红,怒道:“我们姑娘说什么,还轮不到你个做奴才的挑不是。”
司棋可不是省油的灯,立马怼道:“我们含章院的丫头就轮得到你来派不是了?”
“赶紧住嘴吧!”鸳鸯出来劝道:“这老太太的院子里,轮得到你们歪歪唧唧的?再说一句话,仔细你们的皮。”
鸳鸯一面说一面扶贾琮迎春起来,“两位可别再跪了!跪坏了身子岂不是惹老太太伤心。老太太方才就生气了,说:‘我还没死了,他们就跪灵!我要死了,就如他们的意了。’你们也别嫌老太太话说得难听,这是舍不得你们受苦,逼你们起来呢。”
迎春听了,更是愧疚,问道:“老太太还好吗?”
“姑娘再跪下去,恐怕就真的不好了。”
琮哥儿和迎春只得起来,跟着丫鬟们回了含章院,走前还恳求鸳鸯道:“姐姐,往日我嫂子有什么不到的地方,还请您不要见怪。我们在这里给您赔个不是。还请姐姐多多劝解老太太,不要赶了兄嫂出去。”
鸳鸯摇头道:“我也不知劝了多少遍了,没用。”
老太太这回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拿定主意就不改。也不知道二奶奶是如何惹了她?
凤姐儿这行李还没收拾完,贾琏过了乡试的消息就敲锣打鼓地传了回来。
府中奴才不知如何是好,这道喜吧老太太才放话要赶人,这不道喜吧又实实在在是件大喜事。
贾赦原先虽为着贾琏一家子去老太太那求过两回情,也没太当一回事,就当是内院女人们在斗法。最后无法是一个旗开得胜,一个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