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儿笑着挥手道:“快去,快去。”
稍后,凤姐儿又叫人把老祖宗抬过来的银子抬了回去,并央求道:“老祖宗说了,一个哥儿一个院子。我就仗着老祖宗喜欢,厚着脸皮要两个院子了。老祖宗可万万要依了我。”
而后,凤姐儿又拿了两千两交到公中,言明是多占了块地的赔偿。
次日,府里请来了贾代儒、贾代修、贾珍等一干族亲,并史家、邢家、王家、李家在都亲眷来主持见证分家事宜。
因昨儿已经商量好了,贾珍将各家所得资产一念,众人都无甚意见,再去官府过了契,便无甚事了。
这次分家,凤姐儿贡献出的庄子是没和贾琏商量过的。她把自个儿远渡庄那个近十六的庄子顷过给了贾琏。这庄子虽比徐家庄少了两顷,但已经是她最大的庄子了,而且离都中很近。她想贾琏应该不会说什么。
“管他呢,反正庄子已经还回去了。”凤姐儿先斩后奏给贾琏去了一封信说了此事,并让他留意下同窗,看有没有人品样貌皆好,可堪婚配的。迎春今儿也有十四岁了,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最重要的是,他们要先大老爷一步把她的婚事定下,以防他卖女求荣或卖女还债。
贾琏回信说,这样样都好的,不是被人抢了去了,就是待价而沽。剩下的那些,都有这或那的不足,也不甚理想。
这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凤姐儿秉着宁滥勿缺的原则将贾琏说的勉强可配的一二人选都否了,叫他慢慢再挑。
平儿出嫁前夕,凤姐儿又给了她五百两压箱钱,祝道:“往后和和美美的,一生幸福安康。”
平儿嗔道:“奶奶这手也太松了。你这左送一笔,右出一笔的,不知几时就搬空了。这银钱要紧着一点,往后日子还长呢!”
凤姐儿摇头道:“往后日子还长,谁也指不定怎么着。万一落难了,还指着你接济我呢。”
“奶奶为什么总说这些丧气话。”平儿不接这钱,“你好歹多留点东西给巧姐儿。”
凤姐儿又推了过去,“留什么都不如留住人心。我现在不缺这个,你们过日子又用得着,就收着。我也只能给这些阿堵物了,千万别嫌弃。”
平儿也就不再推辞,只劝道:“奶奶,我看你不知怎么了,对二爷不冷不热的,庶子都生了两个了都不着急。我早就想问一句,你到底想怎么着呢?”
凤姐儿无所谓道:“还能怎么着,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当一天琏二奶奶就管一天这个家。等巧姐儿嫁了,我也就自在了。何必再生一个,让自己牵肠挂肚的。”
平儿跺脚道:“那爷这么大一个家业,就真给了那两个。我实在替你不甘心。”
“我倒是不在乎了!”凤姐儿道:“巧姐儿有我的就够了。这钱财越多越招人算计,就是我的,也不打算全给她。迎春和琮哥儿都是我跟前长大的,说句自大的话,就跟我生的没差别。等迎春出府,我贴个三千两置办嫁妆,再给个三千压箱钱、一个庄子、一所院子、一个铺子,也就比嫡出的差不离了。”
平儿捂嘴笑道:“奶奶又要做散财童子。”
凤姐儿苦笑道:“这庶女婚事实在难,高门嫡子配不上,配庶子日子也难过,配寒门学子吧,又怕遇着那得志便猖狂的小人。我也是女人,自是希望她好。我这前前后后都想了一遍,也找不出个合适的。我想着,这嫡庶的差别也无非是嫁妆和教养。我是拿迎春当嫡姑娘教的,再给添了嫁妆比别人差什么。”
平儿也道:“这真不差什么了!就是王孙公子也配的。”
“谁要把她送那种见不得人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