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久,她和宝玉又犯了那没道理的病。
凤姐儿早就买通赵姨娘身边的丫头小鹊。这边宝玉一犯病,她那边就告发。丰儿就让来旺把马道婆绑了去告官。
这么一来,二老爷想息事宁人也就不能了。
凤姐儿和宝玉病好后,老祖宗把贾政骂了一顿,打了赵姨娘一顿板子,撵去庄子上看守。那马道婆入了狱,没多时就死在了里头。
至此,这赵姨娘一脉算是彻底翻不了身了。贾环更没个公子哥的样儿,就是探春,也没了往日的兴头。
只是这贾政心里头到底存了气,又兼宝玉不争气,与那忠顺王府的小戏子来往,还是免不了一顿揍。
老太太何尝不知道他是不满呢。只宝玉和贾环年龄太近,若不把宝玉捧起来,将来嫡庶之争有的论呢。
老太太借此机会,好好发作了一场,给贾政派了许多不是。
王夫人没了内忧,就在作死的路上一往无前,风风火火地建起省亲别院。
比那世晚了一年后,比大观园小一半的省亲别院终究是建成了。
于是贾政题本,请旨省亲。
宫中来旨:于明年正月十五日上元之日贵妃省亲。
日子定了下来,府里便忙了起来,连凤姐儿都被老祖宗指派去管着园子中的各项杂事。
凤姐儿很好奇,没有了林家的横财,二太太哪里来的银钱建园子?
凤姐儿暗地里派人去打听,只晓得二太太卖了部分嫁妆,又把所有的体己拿了出来。
凤姐儿也王家出来的姑娘,晓得就是卖了所有嫁妆也不够建这园子,只是再打听不出别的,只能作罢。
老太太气到在床,躺了半个月才好。事情已然发生了,园子都建了,就是拆了也拿不出那笔银子。
心道:“罢了罢了,她自个儿生的儿子,她要卖了换热闹。我一个老太太瞎操哪门子心,且跟着乐吧!乐一日是一日。”
凤姐儿发现,自老太太病好,就再也不提接林姑娘过来的事。
这贾赦本指着儿子给他挣脸,奈何早些时候贾琏只推学问不过关,打算三年后再考。
这可把贾赦气得跳脚,信写了一封又一封,一是叫他回来试试,二是想带了他到处显摆,还道:“这都中甚的夫子没有,定要窝在南边,别叫那花红柳绿的迷红了眼。”
凤姐儿听了劝道:“二爷也不是有心违逆老爷,这念书最忌‘独学而无友,孤陋而寡闻。’二爷和林大爷相处得来,又方便照看林姑娘,留在那边再好不过了。若回了都,一屋子人一院子事缠着他,哪有心思念书呢。老爷且别急,过几年就回来了。”
许是儿子这儿没得安慰,贾赦固态萌发,又一味吃酒作乐,作威作福。
凤姐儿瞧着这情形,往后贾琏就是高中当了官,也没得要被亲爹老子拿捏,好没意思的。她生怕贾赦干的缺德事连累到自个儿和巧姐,遂私底下做了一番安排。
恰逢贾赦不知听了谁的谗言,看二房为了省亲将银子花得淌水似的,一心以为是老太太暗地里贴补,便打起了老太太贴身丫鬟琥珀的主意。
凤姐儿一面听邢夫人说话,一面心下纳罕:怎么换了个人呢?
只是这人不管如何换,凤姐儿都不打算去触这个霉头,便推辞道:“这公爹讨小老婆,我一个做儿媳的怎好插手。况且,这老太太屋里的丫头,心气高,怕是不好讨。依我说,太太也别去碰这个钉子,没得叫自己吃了挂落。”
邢夫人听凤姐儿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