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研藤四郎当即做出决定先带人去手入室进行初步治疗。
偏就这姑娘伤成这样了还挺精神的,一路上对一片破败景象瞪大了眼睛,对此药研藤四郎并未做出任何解释。
“诶嘿嘿,所以说其实是个小意外啦,因为在捉妖的时候不小心中了招,中间历经各种这样那样的波折,最后不留神从天上掉下来,落地的时候没调整好姿势砸坏你们家的结界实在是不好意思……”
在自称元宝的女孩子的念念叨叨中,药研藤四郎也成功从中获取了不少对方的个人信息,比方说据称是个捉鬼师,来自种花家,身上混杂着许多妖物和血的气息,估计也是被沾染上。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只是受点伤还真是福大命大。”
对此发言,药研藤四郎的表情看起来有点无语,不过更像是面无表情。此刻他身上的战服早已换下,取而代之的是黑色衬衫外罩着一件白大褂,鼻梁上还搭着一副眼镜,看起来像模像样的,只是略微违和地在身下套着一条黑色短裤,露出一双修长有力的大白腿。
虽然他原先的装扮也是一条短裤来着。
所以说还特地把裤子也换了一条么?
元宝偷偷收回了偷瞄的视线,就听见少年接着说:“结界的事先放到一边不说,你的伤口位置有点不太合适,接下来恐怕你要自己上药,能做得到么?”
正所谓男女有别,即便一向是处于“医生”角色的药研藤四郎也不好太过仔细检查,他粗略看了一遍,下了一个基本判断,手入室向来是给刀剑男士准备的,能给人类用的药物也不多,而且本丸荒废了这么久,能用上的可以说除了绷带几乎没有,至于为什么不送诊,那位小天师是这么说的。
“我皮粗肉厚随便涂点药躺一天就没事的!”
她言之凿凿地这么保证着,倒也正中了下怀,于是本着某种不可言说的心思,就这么顺水推舟同意了。
“我想……不太能。”
这位小天师貌似有点自来熟,这会儿已经跟自告奋勇要来打下手的橙发小姐姐愉快地交换了名字,还亲亲热热地互换了昵称,也顺便被科普了一遍世界观,对“刀剑男士”这种存在既惊奇又有种试图深入研究的蠢蠢欲动,因而正兴致高涨的她面对药研藤四郎的冷淡反应倒也不气馁。
至于对方口中的难题,她自己找到了解决方法:“不是还有可爱的小姐姐嘛,能不能请她们帮帮忙?乱就可以啊,对吧?”
她抓住一旁笑眯眯不说话的乱藤四郎,暗自为自己的机智而得意。
药研藤四郎看都不看她一眼,背对着她起身收拾东西,不咸不淡回了两个字:“不能。”
“诶?为什么?”
黑发少年从镜片底下斜过来一个眼神,一字一顿道:“容我先提醒你一句,在这间本丸里的,无一例外,全是男性。”
换而言之,根本没什么所谓的小姐姐。
药研藤四郎说完就走了。
元宝直接傻了,她愣愣转过头,“小姐姐”乱藤四郎在边上乐不可支。
“男、男性?”她试探性求证,带着不可置信和最后一点不死心的挣扎。
乱藤四郎笑眯眯点点头:“对,男性,要检查试试看么?”她、不,他此时穿着的据说是粟田口一派的内番家居服,说着就要抓起元宝的手塞进自己的衣服底下,吓得后者手猛地一缩,结果带动身上的伤口,顿时痛得死去活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