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煦说:“你和玄霜带人看着她。”
吟雪微微一怔,也不多问,低头领命:“是。”
……
赵清漪床上躺了五天才能下床走走,不会每走一步,丹田和胸口都要被撕碎一样难受。
之后,她能拖着残躯在“草庐”走走,看看他们园中种的花卉和草药了。
她也摸索出来了,这一带有一股温泉被充分利用起来,不但修了温泉澡堂,还引了凉却些的温泉来浇灌花草。因为地气较别的地方不同,这里培育的植物也常常是违返时节的,一般喜暖的草药长势也特别好。
上午,赵清漪在草庐逛了一圈,累了就在一片菊花丛中卧倒,晒一晒太阳。
在这里也养伤养了十天了,这样的日子好难熬呀。
她摧残着陆煦的菊花——没有引申义,将其编成漂亮的花环,戴在了头上。
玄霜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说:“袁竞,你少糟蹋园里的菊花,这些都是名品。你弄死这么多,你怎么赔?”
赵清漪爪子拿着花环递给玄霜:“姐姐,给你。”
玄霜说:“我才不要呢。”
赵清漪嘴甜道:“姐姐好看,给姐姐。”
玄霜说:“我可不是吟雪,你说几句好话就让着你。”
赵清漪只好径自将花环戴在自己头上,引得跟着玄霜的丫鬟都掩嘴笑她。
赵清漪起身到园中的小渠边临水一照,妖妖艳艳欣赏一翻,叹道:“真是玉树临风美少年。”
忽然小渠对面有一个十三四岁的白色绸袍少年,好奇地看着她,说:“喂,你谁呀,敢把我三哥园子里的花这样糟蹋?”
赵清漪说:“你这小孩,有没有礼貌?”
陆熙绕了一大圈,从小木桥上跑了过来,玄霜等人朝他施礼,陆熙却好奇地看着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的赵清漪。
少年人多是颜狗,赵清漪与他是同龄人,长得漂亮,充满灵气,陆熙难免好奇。
陆熙说:“你叫什么,我都没有见过你。”
赵清漪说:“我也没有见过你。”
“这里是我家,你怎么在我家?”
“我就是……借宿。”
“哦,你是三哥的门客。”
赵清漪挠了挠头,说:“你说是就是吧。”
突然听到一声虫鸣,陆熙精神一震,对她比划禁声的动作,然后悄悄辨声摸近。
赵清漪耳力极佳,凝神判断了方位,起身往草丛一扒,发现了那蛐蛐正在一块石头下面,她眼疾手快盖住,抓住了它。
陆熙解下他腰上的纱袋,说:“快装进来,快装进来!”
赵清漪将那蛐蛐放进了他的袋子,他如获至宝,喜笑颜开。
赵清漪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说:“你就玩这个呀?”
陆熙说:“我半个月只有一天不用读书习武,才可以玩。”
赵清漪吐掉狗尾巴草,同情地说:“真可怜,我是想习武就练练,不练就睡大觉,想读书就读,不读就算。”
陆熙说:“那你有什么本事给我三哥当门客?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赵清漪笑道:“少壮哪管老大的事?少壮努力了,老大还是要伤悲的。”
陆熙说:“怎么会呢?少壮努力了,才能顶天立地。”
赵清漪说:“《史记》读过没有?”
“那是当然。”
赵清漪说:“你觉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