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陆家在扬州有十六房人,其中嫡支三房人还没有分家,另又分布在各地的人或为小官或做生意的,也有九房旁支。陆煦父亲早年也在京为官,前几年却因为党/争而被贬,不过他出了朝堂也没有太动摇陆家在江南的地位。
陆氏对族中子弟教养素来严格,近支之中五到十五岁之间的男子都是学武习武十五天方得一个休沐日。远支子弟也有族学可上,其中读书资质出众者自能科举入士,资质不出众但是有点能力的,也能在族中产业里找个活计。
其中不肖者自然也多,一个小家之中要是没有个顶门能耐的人,在族中是没有地位的,前来能从族中得到的资源也少,少不得落迫。
陆煦从小资质就出类拔萃,文武之艺、琴棋书画诗酒茶皆都不凡,十二岁时早读完别人十五岁时读过的书了,去了蓬莱学艺。
陆家大公子在外地为官,陆二公子是二房的人,所以现在陆家年轻一代个个都敬畏陆三公子,他对同胞弟弟严格要求,外人还真不能说什么。
陆家三叔陆敦打马上前,说:“煦儿,熙儿不过是少年心性,休沐日出来逛逛并无大碍吧。”
陆煦冷冷瞟了赵清漪一眼,赵清漪退后一步,一副不关本宝宝的事的样子。
陆熙也说:“三哥,三叔说的对呀。我只是和子竞今天出来逛逛,什么都没有干。”
赵清漪一本正经地说:“小熙,你还不向三公子跪下认错,你自己说,你今天犯了国法族规家规的哪一条?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若要三公子动手,便要受皮肉之苦了。”
陆熙转头看向她,讶然道:“子竞,你出卖……对呀,三哥,我在休沐日和朋友出来逛街犯了哪条国/法、族规、家规了?国法、族规、家规没有一条是不准在休沐日出来逛街的!”
赵清漪暗自摸了摸鼻子,心中得意,陆熙转头朝她竖了竖大拇指。
赵清漪手中折扇刷一下打开,上书“傲笑江湖风流天下我一人”,书法结构俊秀圆美,飘逸潇洒。
陆煦看着她,目光微凉,赵清漪抬头看天,说:“小可不敢插手贵府家事,跟我无关。唉,太阳好大,我先走啦。”
说着就往后溜,可是又被陆煦的下属挡了去路,一对一现在伤好了九成的赵清漪绝对没有问题,但是一对一群加上陆煦本人,她就没有办法了。
赵清漪嘿嘿一笑,转回身来,陆熙见到难兄难弟,搭着她的肩膀,说:“子竞,所以做人还是要讲义气的。”
赵清漪说:“都是被你连累的,我袁家家规没有不准和朋友逛街这一条的。”
陆熙道:“我陆家也没有这一条,我陆家有三百多条家规,你袁家家规有几条?”
“一条。”
“怎么只有一条?那抄家规不是很容易?”族中子弟教养,被罚抄家规,正是练字和修身养性记得规矩的好办法。
“我的家规只有一条:百无禁忌。”
陆熙不禁艳羡不已,忽然想到他是孤身一人,才明白这其中原因。
陆煦冷声道:“把他们给我押回去!”
赵清漪傻眼:“喂,不关我的事呀!我也不是你们陆家的人,不受你陆家家规约束。”
陆煦说:“那你有没有犯国法?”
盗/窃被现形,犯了国/法了。这时被他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赵清漪憋屈得要命,现在打人家不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