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言语。
赵峰冷哼一声,说:“你们何家养的女儿和下人睡一张床上,好家风呀!”
何氏哭道:“我是冤枉的,是谁要害我?为何要害我呀?!”
何氏手上沾着几条人命,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错,那些人在她眼里都是贱人和贱种,至于有些所谓的贱人也是她亲手安排送上赵峰的床的,她仍然觉得是她们贱,他们根本就不是人。
但是别人要害她,就是杀千刀的罪恶了。
何荣头一阵发疼,说:“妹夫,这事怕是事出有因,我们慢慢调查……”
赵峰冷笑道:“妹夫二字,我可不敢当。人我是交给你们了,休书也写好了,你们何家欠我的这笔账怎么算,何大人自己考虑清楚!”
何荣再有实权,这事也理亏,何氏是他的亲妹妹,一旦出这种事,何家怎么也跑不了的。
何荣强压下郁气,说:“我们何家定会给国公爷一个交代的,请国公爷见谅,给我们点时间问问清楚。时候也不早了,我让下人备些酒菜,我亲自给国公爷赔礼。”
赵峰说:“这酒我可不敢喝,我嫌脏。”
说着,起身拂袖而去,何荣脸色又青又白,但是一点当权大官的威势都拿不出来。他进门时就听老太太的心腹来报了前因后果。这陈方睡到了妹妹的床上去,被许多人捉奸在床,还光着/身子。
何荣要去问个清楚,着手调查,何氏见着兄长就痛哭,叫着有人害她,但是谁害她,她是一点记忆都没有。
陈方被打得半死不活,他也没有看清掳他的人,这事别说不能送到公堂上去,真送公堂上去,那何家就真的要成千古笑柄了。何家族中的女孩和出家的姑娘全都没脸。
何氏想过死,无论是撞柱、咬舌,事到临头,她只有无限的恐/惧,世上有多少人真正不怕死?蝼蚁尚且偷生,向来仗着娘家心狠手辣的何氏没有想过自己要这么屈死。
何家要怎么处理她,还要几房人和老太太共同拿主意。
……
赵清漪接着,易容打扮后,花了许多铜板在京城找了乞丐和稚童,教他们三首浅白易懂朗朗上口的口水歌曲,歌词就是描写何氏与陈方的私情的故事。
三曲莲花落,当然就是三个阶段的故事。
第一部分讲的是千金小姐和奴仆之子的跨阶级的爱情故事,如那种本朝没有的《牡/丹/亭》幽会情节都用上了。什么“郎情妾意,轻解衣裳,共卧花下风流,美甘甘结同心”之类的香艳描写。
第二部分就是现实主义悲剧,什么“你是云来我是泥,身份有别不能配。长辈出面打鸳鸯,千金另嫁镇国公。洞房花烛度**,陈郎一夜愁白发。日复日来年复年,只有相思道不尽……”
第三部分就太过香/艳了,寻得机会偷/情,但是最终被镇国公抓住了。其歌词也很露骨,只不过古代儿童不懂意思,传到市井中懂的人的耳中,人多有猎奇心,这就被奉为神曲。
赵清漪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向何家隐瞒他们的事有蹊跷,而是心狠手辣让何氏尝尝人言可畏的厉害,让何氏的保护伞何家也尝尝厉害。他们能用这个时代的礼法习俗秩序害无辜之人,那也要自己品尝一下礼/教/吃人。
赵清漪忙了好几天了,这下打扮得人模狗样的在酒肆中吃饭,都听到有人偷偷聊着赵峰成了绿王八的事,流氓快乐得像只老鼠。
因为血缘因果,她这个身份是不能杀赵峰的,但是也绝对不能让他有好下场。现在人人知道他是王八乌龟,他在宗室里是彻底没有脸面了,出去官场应酬也要被人看不起,连百姓背后都要笑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