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猴子啊,”织田信长笑容亲切,她这里没那么多规矩,只要不是在商议机密,她人在议事厅,其他家臣就可以进来拜见,偶尔兴致一来,她也是为家臣亲切的主君,“有什么事吗?”
木下藤吉郎小心翼翼的捧着一把刀走到织田信长面前,原本和织田信长相对而坐的松平元康往旁边让了让,木下藤吉郎朝他点头致意了下,就行至信长面前单膝跪下,“主公大人,前些日子您吩咐利家大人重新打磨的义元左文字已经打磨好,重新铭文了,利家大人托我呈给主公大人。”
织田信长这才知道木下藤吉郎捧着那把刀是怎么回事,打磨这把义元左文字那是之前她吩咐前田利家去做的事,只是后来前田利家让她赶回家吃自己去了,这把刀才托付给木下藤吉郎带来。
对于桶狭间合战的战利品,织田信长还是有些兴趣的,更何况,铭文还是她亲手写下的,“拿过来我看看。”
“是。”木下藤吉郎将刀呈了上去。
织田信长接过,拔刀出鞘,那是一把非常优美锋利的□□,原本是太刀的长度已经被磨短成打刀的模样,上面也重新刻上了铭文,正是桶狭间合战胜利的标志。
修长的手指抚过刀身,织田信长喃喃着赞道,“真是一把美丽的刀。”原本就是秋水般的刀刃,在被打磨之后非但没有失去色彩,还如同被重新赋予了新的颜色,她喜欢这把刀,因为这是她的战利品,她亲手写下的铭文,她的……刀,“做得不错。”能把刀打磨成这样,可见是用了心的。
听到织田信长的赞赏,木下藤吉郎喜形于色,“多谢主公大人夸奖。”他顿了顿,“利家大人……”
没料想木下藤吉郎的话未说完,却被织田信长一挥手打断,“求情的话就不必了,”她也听了不少了,“犬千代最近在做什么?”
木下藤吉郎忙俯身行礼,“利家大人寻了最好的工匠来打磨这把刀。”然后,求到他这里来,寄希望于能用这把刀让主公大人消气。
织田信长不置可否,“嗯。”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木下藤吉郎傻眼了,嗯是什么意思?不让他求情,是主公大人的气还没消吗?
对不起了,利家大人,猴子我已经尽力了,但看来您还得再等等了。
了解到大概前田利家还并没有充分接受到教训后,织田信长也不再理会木下藤吉郎,而是顺手将刀递给了松平元康,“元康你来看看。”
“嗨。”答应一声后,松平元康上前接过那把刀,欣赏了片刻后,真心实意的赞扬道,“主公大人,这真是一把好刀。”
“嗯,”织田信长摇了摇手里的纸扇,“从义元那里得来的,左文字的刀。”
松平元康恍然,“难怪刚才藤吉郎大人称这把刀是义元左文字。”
“这是主公大人为此刀赐的名。”木下藤吉郎开口解释道。
“原来如此。”松平元康点头。
没想到织田信长却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开口了,“我刚认真想了想,”虽然她并没有怎么认真的想,“如果这把刀被称为义元左文字的话,名字太长很麻烦,我总会想要简单称呼的。”
松平元康和木下藤吉郎面面相觑,这个名字很长吗?不就是普通的名字长度。
不过这种小事上,两人都是相当识时务的人,不会去反驳他们的主公大人就是了。
至于不识时务的织田家家臣,经过这些年信长的□□,也学会哪怕不说,也不要乱说了。
当然织田信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