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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回四散的思绪,西门吹雪重新严肃了起来,继续道:“而有的人对另一人格态度没有那么极端,竟能实现井水不犯河水的相处,然后相处着相处着,就融合了。”
“融合了?!”叶闲野惊讶。
“是的,这种病症,治愈的根本就在于人格的融合。”
叶闲野若有所思。
“如你所说,岂不是只要和另一个人格和平相处,不抱有恶意就可以了?”
“哪有那么容易,从少有的案例中有一个共同点,即人格与人格间存在深切的恶意,不是你单方面决定就管用的。”
叶闲野呆住了。想来也是,这种身体里还存在另一种思想的状态,无法沟通不说,更别提什么好好相处了,就是他,在知道这件事的第一反应,也是想办法搞死另一个,完全占据身体的主动权——只不过后来居上的理智和正义让他掐断灭了这种想法。
这就是西门吹雪说的“存在的恶意”了吧。
“这就难办了……”
叶闲野卧倒在床上,背靠着软绵绵的枕头,将手指摊开来举到头顶,然后又握了握拳头,平日里稀松平常的举动,在知道自己身体内存在另一种和他截然不同的思维,开始变得稀奇起来。
“那现在对我身上的这种病,没有别的手段法子了吗?”叶闲野已经接受良好地能够将自己称为病人了,不说西门吹雪,就是他自己,对于这种情况也是非常好奇多于恐慌的。
想想看,自己的另一面,这个另一面可是连自己都想象不到的,叶闲野冥思苦想,也想不出另一个人会是什么性格,或者说他的隐藏性格是什么样子?
啊啊,猜测着这些,对于自己身上的病,他就没有那么抵触了呢。
因为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不为人知的自己”啊。
西门吹雪蹙了蹙眉,坦然地说道:“没有法子。”
叶闲野看起来只是随口一问,听到这样的回答也并不沮丧,而是笑了笑,翻身下床,转头同西门吹雪道:“说起来我还是不太了解,能否给我再详细讲讲这个离魂之症?”
西门吹雪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吟了一番道:“大概就是这些了,不过万梅山庄有典藏的医书,上面有更详细的记载,可要一观?”
叶闲野左手握拳击在右手上:“好啊!”他兴致勃勃地道:“等你回庄的时候叫上我。”
“现在嘛,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