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冷笑:“你自己在软件上写只想跟东北虎哨兵睡,我不这样讲,能钓出来你?”
阳得意气得脸都白了,但半句脏话还没说出口,脸上一阵入肉的刺疼——阳云也把蘸满了双氧水的棉球往他伤口上按。
“你疯了吧阳得意!”她又怒,又气,又带着几分心疼,掐阳得意的胳膊,“你还在惦记东北虎?那人渣把你害得多惨你忘了吗!”
阳得意不吭声,把棉球拿下来自己擦手背上的擦伤,紧紧抿着嘴。对面的师兄又笑了:“原来你对东北虎这么饥渴?我有同学是东北虎啊,他在里面问话,等他出来我介绍给……”
一根刚点燃的烟箭一样冲他射去,他躲闪不及,被烫到了额头,连忙低头捂着伤处哼哼起来。
坐在阳云也身边的唐楹保持着食中二指夹烟的姿势,呆了一瞬,慢慢转头看左侧的乔芳酒。是她把唐楹的烟弹出去的。
乔芳酒搓搓手指,闻了闻,脸上露出嫌恶之色。“臭死了。”她说,“别抽烟。”
唐楹翻了她一个白眼,从烟盒里又弹出一根新的。
“唐楹!”疲惫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带着拼命压抑的怒气,“墙上那么大一禁烟标志,你看不见?”
唐楹咬着没点的烟,冲沈春澜咧嘴一笑。她长相很甜,笑起来眼睛弯弯像新月,一头柔顺长发简单梳了条粗辫子,眉眼像用墨笔仔细描过一样清晰精致。“老师,我没抽。”她用乖巧的声音回答。
沈春澜被这帮人弄得连生气都觉得累。生科的师兄被人叫走了,沈春澜站在自己的学生面前,是真正的满脸严峻。他的神态太过端整严肃了,众人渐渐察觉事情不对头,不敢再说话。
虽然已经看过了视频,但沈春澜仍不清楚阳得意和那师兄因为什么起了冲突。
“都说说,今天怎么回事,打着球怎么就互殴起来了”
阳得意微微仰着脸,满是愤怒,抢先发声:“他骂我骚,我说骚也看不上你。他生气了,打我。大家都是为了帮我。”
沈春澜想起来了,阳得意和那师兄发生冲突的时候,身边只有饶星海和屈舞。周是非当时跟生科的队长沟通,万里和龙游在旁边热身。只有饶星海走到屈舞身边观察屈舞怎么用神经义肢打球,两个人就在阳得意身后,几乎背贴背。
除了他俩之外,别人应该都没听见阳得意为什么被师兄揍了一拳。
沈春澜瞥了一眼屈舞,又瞥了一眼饶星海。
“饶星海,”他选择了饶星海,“你说,发生了什么事。”
饶星海一下抬起头,目光直直盯着沈春澜。沈春澜立刻又补充了一句:“我相信你,你不会骗我。”
他记得“海域”检测报告上说过,饶星海是一个诚实的人。
沈春澜虽然第一年当老师,但他毕竟比这些孩子多了几年学习的经验。阳得意说得太快,太坦荡了,他不相信。而此刻一切如他所料,在他强调自己会相信饶星海之后,饶星海反而什么都不说了。他不仅不说,而且眼睛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女孩子堆里看了一眼。
沈春澜敏锐察觉,他在看宫商。
而在饶星海看宫商的瞬间,坐在他身边的屈舞迅速敲了敲他的膝盖。饶星海立刻收回目光,这一眼很短。
紧盯饶星海的阳得意也发现了饶星海的眼神,立刻吼出来:“饶星海!你直说!不用给我面子……”
“你闭嘴!”沈春澜怒喝。
沈春澜看着满脸莫名其妙的宫商,判断她并不知情。饶星海抿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