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谁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有变性当人妖的一天。
苍夏也是。
这是一件坏事,但没坏到极致,因为变性成人妖的不止她一个。
一觉醒来,全世界都变性了。
她成了一个带把儿的女孩儿。
而她刚分手的直男癌前男友,成了一个会来例假的男孩儿。
故事,就从这里展开。
白天还在约会庆祝在一起的第一个周年纪念日,当晚就大吵一架互骂渣男渣女最后闹到分手的情侣,估计就只有苍夏跟魏沈骏这对儿了。
说到分手,不得不说所有的分手都是有预谋的。要么是其中一方的预谋,要么是双方心照不宣的预谋。
而这一次,就是苍夏跟魏沈骏双方心照不宣的预谋。
然而,饶是苍夏知道这一次是双方共谋的分手,她也依然被魏沈骏说的那些狗屁不通的直男癌语录给气炸了。
“钱是吗?给你!银行卡里有五千,密码是我生日,你嫌我花你钱了,还你!”苍夏把自己包提起来一通抖落,从抖出来的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把银行卡摸出来摔到魏沈骏面前,“你送的相机都是你在用,我不管,你送的手表和手链我还你你也用不了,过两天我会把这两样的钱跟其他礼物的钱都打到你卡上,全部还给你!从此以后,咱们两不相欠!”
说罢,她就提着包摔门而出。
酒店房间的窗户都被她的猛摔给震得哗啦啦地响。
她去坐电梯,电梯半天不上来,听到后面魏沈骏吼她的声音,她干脆踩着小皮鞋蹬蹬蹬地从楼梯下去了。
二十三层的楼梯。
下到第十三层的时候,她就给气哭了,蹲在地上哽咽半天没起来。过了会儿远远看见个值夜班的热心服务员探头探脑地作势要来安慰她,她才连忙从地上站起来,小跑着下了楼。
出了酒店,苍夏找了个二十四小时麦当劳店,要了一份套餐后,去隔壁超市买了五瓶啤酒。
借酒消愁,喝了一夜。
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喝酒。
次日清晨,苍夏都不知道她自己是怎么回到学校宿舍的,反正等她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床上,是被尿憋醒的。
蚊帐顶上爬着几个酒饱饭足的肥胖蚊子,嚣张地打着转儿地冲着她嗡嗡嗡嗡嗡嗡,仿佛那些最讨厌的大人,围着个小孩儿不停“嘘嘘”催尿似的,吵得她头突突地疼不说,连膀胱都有些受不了了。
她撑着昏沉又疼痛的脑袋从床上爬起来,看了眼时间。
才早上八点半,离早上宿舍楼开门不过才过了三个小时。
说实话,她一点儿也不想下床去上厕所。
她们学校全是公共卫生间公共盥洗室,没有独立卫浴,上厕所不得不下床出宿舍跑上十几米去宿舍楼最两侧的卫生间里上。这样一通跑下来,再多的瞌睡都能给造没了。
但是不上又不行,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膀胱已经到达90%的饱和度了,就算再睡过去,估计也要在梦里一趟一趟地找厕所。
她没办法,只得掀开被单准备下床。
然而,就在她掀开被单的一瞬间,她停住了。
她看到了什么。
她盯着自己两条光溜溜的腿中间忽然出现的不知名的山坡眨了眨眼,然后犹豫着伸出手去摸了一下。
摸完,她僵住了。
她把手缩出来看了几秒,脑子空白了。
过了一会儿,仿佛为了确认什么,她又把手伸进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