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现在就站在她身后,从她手里把名单抽了出去。
石印松跟她说:“你给他们打个电话。”
秋榕有些看不下去,把他拉进房间里,关上门说:“找工作的事是他们自己的事,电话我之前已经打过两次了,他们都没接,足以证明这件事在他们心里没什么重量,他们自己都不操心,你在这儿急什么呢?”
石印松穿着一身西装,靠在窗边捏着鼻梁,紧紧闭着眼睛。
“你眼睛又疼了?”秋榕连忙走过去看他,刚想抬起手又把手放下,她说,“我去让人给你买瓶眼药水。”
“不用。”石印松摇了摇头。
秋榕还是出去叫了一个手下的人去跑了腿儿,回来以后问道:“你昨晚是不是没睡?眼睛里血丝挺多的。”
石印松没说话,把手机掏出来划拉来划拉去,也没划到一条新信息。
秋榕看他那个样子,自己心里也不好受,本来想去安慰他,但想想自己也不是他什么人,该说的都说的,再说就是不该说的了。
她出门去转了一圈,在一长排队伍里找到了上回跟苍夏一起来参加笔试那姑娘。那姑娘也在不停地摆弄手机,过一会儿伸出头往走廊楼梯那边看一眼,像是在等人。
本来想过去问问,但忽然看到那姑娘接了个电话,离开了队伍去了a区的女厕。
秋榕犹豫了一下,也悄悄跟了过去。
那姑娘进了厕所,压低声音。
“喂,苍夏,你怎么还没来啊,你在哪儿啊?”
“不来了?怎么能不来呢?你已经进面试了啊?你快来,还有十五分钟呢!”
“魏沈骏是不是跟你一起的,他也没来,你们俩怎么回事?”
“他生病了?他生病你先把他送到医务室,你先过来啊,错过了面试怎么办啊,这机会又不是说有就有的……哎苍夏,别挂,别挂!哎!”
电话似乎是挂了,那姑娘气得直跺脚,嘴里骂道:“真是个傻子!”
看着那姑娘要出来了,她才连忙走开。
回到面试教室后,秋榕看到石印松捂着肚子撑着头坐在座位上紧紧皱着眉,一副很不舒服的样子。
她连忙过去问:“怎么了,你哪儿不舒服吗?”
石印松嘴皮有点发白,摇摇头:“没事。”
这哪儿像没事的样子。看他捂肚子的位置,秋榕一下子就想到了什么,想骂又不忍心:“你说说你,特殊时期还熬夜不睡觉,你不疼谁疼呢?刚刚我偷听到苍夏她朋友跟她打电话了……”
“怎么说?”石印松抬起头来。
“她男……前男友好像生病了,她在陪着,可能……一时半会儿来不了。”
苍夏下去花了两百块续了一天的房,交了昨晚的额外费用,然后又去超市买了一包卫生巾,去药店买了一盒消炎药,又去带了两盒好一点的饭才回了宾馆房间里。
回了房间才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了。面试的时间已经到了。
她看了眼在床上躺着装了半天死的魏沈骏,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心里有些愧疚。
“起来了。”苍夏把饭盒放好,又去倒了两杯烧好的热水,把药弄好拿到床边去,拍了拍床上那个凸起的山包,“起来吃点消炎药,吃完药吃点饭。”
山包没动静。
“我知道你醒了,起来吧,快一点说不定还能赶上最后的面试。”她把被子撩开一点,看到里头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放柔语气说,“潘雨说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