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滚,一眨眼过去了三年多,他有了自己的孩子。
他还站在自己最骄傲的领地上,只不过这次手里捧得不是书,而是他的孩子。
傅清疏站在讲台上,白大褂没办法穿只能敞着,腰又细,只能扶着腰去看实验数据,看得久了肚子太大坠的受不住,又得托着。
“还、还没结束吗?”傅清疏听他的话都断断续续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意识全在他指尖掌控,实在分散不出其他的。
“就好了,再等一等。”
一边结束,还有另一边,傅清疏软著声音讨饶,“能不能明天再通,我困了,让我睡一会好不好。”
“你今天睡了一天了,哪有这么困,孙医生还让我多带你出去走走。”沈隽意这段时间被他瞪了不知道多少次,平白背锅。
他也想纵着他,惯着他,可现实不允许他惯着,他只能做一个被他瞪的反派。
不许这,不许那,强迫这,强迫那。
沈隽意轻咳了声,故意恶狠狠道:“你困了就睡,没不让你睡,我都不嫌困呢你还这么多话,看着我现在不敢揍你是吧。”
“我怎么睡得着。”傅清疏眉头拧起,紧接着便是一道浓厚的带着哭腔的鼻音,“你现在什么都不听我的。”
沈隽意吓了一跳,忙不迭松了手,连声道歉:“好好好不通不通,别哭,明天再说,我听你的都听你的,别哭。”
“说了疼,疼的不是你你就不管。”
沈隽意将他拢进怀里,轻轻(口勿)去眼泪,低声诱哄:“下次你说了我再弄,好不好?别哭别哭。”
傅清疏听见别哭两个字一愣,呆呆地伸出手往眼睛上一放,果然一股水泽,还是温的,那是他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