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也确如这二人想一般。
林泽对上他爹,几乎是压倒性优势,甚至都不用说话,往那儿一坐浑身气势,就跟以前不太一样。
林石就纳闷儿了,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大变化,难不成还真是读过书原因,儿子当年也在学堂读了三年书,虽说比不过侄子,但是在学堂里名次也能排到中上。
要不是家里头实在没这个条件同时供两个学生上学,自家儿子就算是当不了秀才公,或许考个童生也是能够做到。
不过,他爹说有道理,与其让两个孩子都只能读书读到半路,还不如专心供有天分那个孩子上学呢,说句不太好听话,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在这个大家庭里头只要有一个人能出息,其他人日子也就跟着好过了。
儿子以前也是赞同这个想法,大家心往一处想,劲儿往一处使,这日子过得多红火,哪里像现在,闹得一家人分了家,爹娘心里不舒服,他这心里头也不痛快。
“既然都已经分家了,那就好好过,别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都是一家人,等咱们家攒够了银子,你想去送枫儿上学堂,谁也不会说什么。”
不就是孩子上学堂这点事儿吗,才四岁大孩子,晚两年去上学堂又能怎么样,他侄子当年也是7岁才去了学堂。
读书这事儿不是说越早进学堂就越好,关键还是得看天分。
一两银子都没分到,至于分到粮食就只能让一家人撑到秋后,卖了粮食,人就得饿肚子,他又不能平白无故把银子变出来。
“家里没银钱,这半年还是我自己教枫儿读书,等什么时候有了银钱,什么时候再把孩子送到学堂去。”
正好趁这个功夫,他也能多读读书,否则话,拿什么名头去参加科举。
一想到那96两银子事儿,林石虽然没觉得他爹做不对,但还是忍不住有些心虚,人一心虚了,这气就短,说话相当没底气。
“反正家里人都听你,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虽说是分了家了,按理来说,他应该是这一家之主。
但一来,家里人确实都不听他,不管是媳妇还是儿子和儿媳妇,这就连最小孙子那也都是听儿子。
二来,当家作主这事儿他还真没干过,不知道怎么安排,也不是这块料,还不如趁早把这一家之主位子让给儿子呢,也省得操这一份心。
林泽这辈子顺竿爬本事还是蛮厉害,“爹,这可是你说,以后咱们家事我来拿主意,你以后可别出尔反尔,这既然分了家了,那重心就应该放到咱们这个小家上,别去掺和别人家事儿,也别想着沾人家光,就像跟爹你之前说,‘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咱们这个小家心得聚在一块儿才行。”
至于这心往哪一处想,劲儿往哪一处使,就是他这个一家之主说了算了。
这话听起来没毛病,林石很是痛快就应下了,现在他们大房伤了老爷子心,闹腾着把家分了,等过两个月侄子中举消息传过来,他们家要是再都围上去沾光,那可就太不地道了,不能那么办。
儿子这方面想还是挺明白,林石这段时间或许一直都挺压抑,,这会儿总算是轻松了些,过去都已经过去了,分了家以后,可不能再闹腾了。
人嘛,总得往前看。
往前看不只是林石,还有李氏,这会儿抱着孙子,跟儿媳妇说着话,就已经开始考虑搬出去事儿了。
眼不见心不烦,哪怕分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