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大伯娘一样,每次一闹分家就变成泼妇,在地上撒泼打滚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也真是让人叹为观止了。
既然已经答应了,何氏虽然没有多用心,但是也不会刻意把事情搞砸,分家的头几天确实是帮了不少倒忙,往后就不至于出现这样的错误了,多多少少还是能够替钱氏分担一些活的。
最起码林溪出发去赶考的时候,对家里头还是挺放心的,身上带足了银两,又有他爹一路上照顾着,家里头虽然正赶上农忙,但依着大伯的性子,哪怕是分了家,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林溪走的时候是一点儿烦恼和忧愁都没有,带着家里人的期许,信心满满的赶赴考场。
二房这边,李氏自打小叔子和侄子走了以后,就觉得不太对劲儿,匆匆忙忙的找儿子商量。
“你二叔走了,二房那边的活谁干,老爷子不会把你爹找过去白白干活吧。”
这事儿老爷子绝对做得出来,到时候怕是连碗饭都不会管,只要当家的在那边干活,使唤牲口都不带这么使唤的。
林泽点头,十有会像他娘说的这样,“要不然,这几天多忙会儿,把咱们自家地里的粮食收上来,然后我就带着爹去县里找活儿干,省得在家让人给抓壮丁。”
按理来说,自家人帮忙收点粮食也算不上什么,但二叔和二弟走的时候一句话都没留,老爷子一贯的秉性就是‘我使唤你是抬举你’,这也就他爹和原身能受得了,一般人哪受得了这个。
再说了,分家的时候没有一碗水端平,那也就别想着分了家以后两边处的能有多好。
李氏现在对儿子的话是深信不疑,大概是儿子读过几年书的缘故,开窍了之后,别提多会说话了。
平时倒还是少言寡语的,但是对付她当家的,那小话一句一句的,句句都听着在理儿,然后就把她当家的给绕进去了,说让干什么就干什么,那还得是乐呵呵的去干。
儿子要是能早开窍,都能把老爷子给哄过来,也就可以跟二房的孩子一样去上学堂了,哪怕考不上秀才,去镇上做个账房先生总行,不需要在地里头刨食。
不过现在也不晚,李氏觉得这日子是越过越有盼头了。
林泽算是摸清他爹的脾气了,不光是个顺毛驴,还真就喜欢听人说道理,哪怕这道理跟他爹最初的意愿相反,人家也一样乐意听。
按理来说,这喜欢听人讲道理的人,一般都会喜欢琢磨,但是他爹恰恰相反,并不是一个喜欢反复琢磨的人。
这也就意味着林泽哪怕搬出来一些‘歪理邪说’,表面上听起来挺有道理的,实际上根本就没什么逻辑的话,在他爹那儿也跟真理差不多,从来就没有推敲过,又何谈经不起推敲。
这次,不管是抓紧时间收粮食的事儿,还是去县里打零工的事儿,林泽几句话下去,他爹就同意了,而且这执行度是相当高。
对此,林泽还是挺佩服他爷爷的,能把孩子培养到这种程度也算是罕见了,这要是培养下属和劳工,能培养到他爹这个程度,他爷爷大概早就可以富甲一方了。
甭管怎么着,林大力准备喊大儿子和大孙子过来帮忙的时候,俩人已经跑到县里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呢。
老大媳妇这撒泼的功力,在大儿子不在家的情况下,林大力还是挺犯怵的,大孙媳妇倒是不会撒泼,但是也干不了地里的活。
小孙子离开家的时候,把家里的银钱全都带上了,所以林大力这手头也没钱去雇短工,大房这边指望不上,那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