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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五
么多人都在你身边。”

    “我梦见我一直在往下坠…停不下来……”

    幼时做梦梦到自己从楼房中跳下,长辈笑着调侃说这是在长个子,但那种下坠感足以令人从梦中惊醒,更是一身冷汗。

    更惶论一直不停的下坠呢?仿佛是无数人拉着堕入地狱不再翻身,还有迟迟不到的心里一直预想的巨大痛感。

    这是一辈子都难以挥去的梦魇,哪怕白日里再与常人无异,在入夜时分也会如约而来,令人惊恐,令人冷汗,令人灰头土脸,令人狼狈不堪。

    王维昭内心只觉酸楚,为自己,为张云雷,为这个难以入眠的雨夜,只好捧起张云雷垂眉丧眼的脸,安抚着亲了又亲,“只是梦而已,不怕,都过去了,我守着你。”

    雨夜难以入眠,暖黄色的灯光下,王维昭握着张云雷的手,十指相扣,手心干燥而温暖,腿间放着本汪曾祺的《人间草木》,给张云雷念着:“四川人很会做牛肉。赵循伯曾对我说:“有一盘干煸牛肉丝,我能吃三碗饭!”灯影牛肉是一绝。为什么叫“灯影牛肉”?有人说是肉片薄而透明,隔着牛肉薄片,可以照见灯影。我觉得“灯影”即皮影戏的人形,言其轻薄如皮影人也。《东京梦华录》有…………”

    念书给张云雷听果然是催睡大法,张云雷握着她的手懵懵道,“明天吃灯影牛肉吧。”

    王维昭失笑,然后应了,再准备念的时候,发现张云雷拱着她就这样睡着了,睡着时,还握着她的右手不松,王维昭放了书,关了灯,才亲亲他的额头,悄声道,“晚安。”

    这一觉让张云雷睡的十分舒服,王维昭卧室里本来就有安眠的香氛,一觉醒来窗外已是湛蓝晴空,看来就叫人心情大好。

    洗漱好出房门,顾一宁正坐在吧台前晃着小腿一边吃饭,一边和旁边也在吃早饭的杨九郎在说些什么,有说有笑的。

    看见张云雷慢悠悠的走过来,杨九郎把他扶到餐桌椅上,才坐回原位,“呦,磊子起床了?”

    张云雷四处张望,也没见到王维昭,板着脸,“维昭呢?”

    杨九郎抛给顾一宁一个看吧的眼神,顾一宁挥舞着勺子道,“跑步去了,她早上做的生滚鱼片粥和土豆丝饼,她说怕你一会儿没空,等下次你有空了再做灯影牛肉。”

    杨九郎诚诚恳恳道,“角儿,咱得去排节目去,您真没空。”

    张云雷长叹一口气,顿时就有一种即生灯影牛肉何生节目的惆怅之感,坐下吃了两碗粥才算作罢。

    王维昭还是没回来,无奈只能先走,走之前还看了一眼顾一宁。

    顾一宁只觉后背发毛,“你干啥。”

    张云雷长叹,“以后我和维昭生一个你这样的姑娘也行。”

    顾一宁:“你赶紧滚。”

    张云雷走后王维昭才回来,看了客厅一眼,“都走了?”

    “走了。”顾一宁打了个哈欠,“你怎么最近这么忙着练功?”

    虽然平常也练,但是最近的力度也太大了吧。

    王维昭从卧室里掏了一份文件给顾一宁看,顾一宁扫了一眼够一脸惊喜,“诶!中芭啊!”

    王维昭垂眸扫她一眼,“把你惊喜的表情收一收,我之前可是这个舞团的首席。”

    “你之前不是怒而退团了吗?”顾一宁指着文件道:“而且这次是艺术总监助理,这不摆明了让你接手舞团么,对你够优待的。”

    “你觉得我很开心吗?”王维昭问她。

    顾一宁摇头,“没觉得。”她眨眨眼,“那你有打算了吗?”

    王维昭收了文件,“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