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上下,凡是跟钱有关系的事情,都是色目人在操控。”
王行哼道:“说来说去,不还是依附鞑子?靠着鞑子活着?过去老夫也曾埋怨先帝,以为先帝杀戮过重,动不动就迁居豪强,屠灭三族……现在看起来,先帝杀的少了,就该痛下杀手,一个不留才对!”
姓钱的满脸苦笑,恨不得钻进地缝儿里。
“老爷子,晚生要说,这三义会虽然能追溯百年,但是却是不断变化……最近的十年间,三义会已经调整了想法,他们不准备报仇,也不打算废掉朱明天子,他们只希望朝廷能放开控制,让他们能安全逐利也就够了。”
“试问整个天下,能挡他们财路的,首推柳太师……所以他们才……”
姓钱的说不下去,王行却冷笑道:“怎么?你的意思是柳太师错了吗?”
“不不不,晚生不敢啊!”
“谅你也不敢!”
王行从罗汉床上起来,赤着脚,在地上来回踱步,不无冷笑。
“说穿了,无非就是想靠着手里的钱,赚取最多的利润,要轻轻松松,拿最大的那块肉!老夫问你,如此三义会,跟那些士大夫,又有什么区别!士大夫该死,他们就更该死!”
姓钱的趴在地上,一句话都不敢说。
老头王行到底敏锐,他揭开了一个非常明显的事实。
不管任何利益集团,只要形成了,就想着捞取好处,用最容易的办法,赚取最大的利益……过去的士大夫要权力,要官职,要土地……到了三义会为代表的豪商这里,希望的是在分配中,以资本为核心。
像王行这种,靠着实业起家的商贾,自然是他们打击的对象。
“老爷子,晚生想通了,三义会这帮人眼里,我们根本就不算人,只有那几个顶级家族,他们才配享受权力,才配为所欲为。其他人都是他们的马前卒,随时可以抛弃。”
“老爷子,啥也不说了,晚生打算痛改前非,反戈一击,只要太师能保住苏商的安全,我们不愿意帮太师除掉三义会……”
他说到这里,抬起头,却发现王行漆黑的面庞,吃人的眼睛。
“你要是这么想,老夫爱莫能助,赶快滚吧!”
姓钱的浑身剧烈震动,不敢置信地看着王行,“老前辈,晚生错了吗?”
“错?岂止是错!简直错得离谱!”王行很不客气道:“你既然知道三义会的人员,还敢隐瞒,甚至想要要挟,你有几个脑袋?”
一句话,把姓钱的说得浑身冒冷汗。
他突然意识到错误,“老爷子,多谢指点,晚生这就去拜见太师请罪!”
王行终于哼了一声,“总算开窍了,正好,我这里有几个锦衣卫的高手,能保护你的安全,不至于被三义会灭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