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什么?”白潇惊讶地问。
她还是头一回看到这种印刻在骨头上的文字,而且从阴恻恻的视觉效果上,她也看得出这绝不是什么正规的术式,十有**是邪修所为。加上北阴天子墓的背景,答案就更加明显了。
“禁文!”
林成河专心检查着骸骨的状态,听见白潇的问话后,随口回答。
白潇微微一愣,心底却觉得果然如此。所谓望文生义,光从字面理解,这禁文应该是指一些被明令禁止的符文,肯定是邪术没错了。难怪仅仅是看着,就给人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在死者的骸骨上动手脚,实在是太阴森了。
一旁魏佳敏看了她一眼,又见现场的气氛有些凝重,便笑着解释“潇潇,从字面上应该不难理解吧,禁文指的就是那些不被允许的符文,它勉强算是符文的一种,只不过很少是以符箓为载体的就是了,一般情况下书写禁文的目的都有悖天理,是一种逆反自然的程序载体。”
“与正常写在符箓上的顺势符文相比,禁文的内容可谓是逆势而为,所以往往需要消耗更多的灵力,而且它多数是要付出一定代价的,比如以血为媒介,施展时需要吞没施术者相当庞大的精力。”
“嗯,听着有点邪修的味道了。”白潇点点头,好奇的眼神便看向了正检查骸骨的林成河,问道“那这具骸骨应该就是被施了禁术的受害者的?”
出乎意料的,林成河摇了摇头,回头看了白潇一眼,他站起身,摘掉了手上的白手套。
“不是?”白潇先是一愣,继而神色一变,微微瞪大了眼睛。不是受害者的骸骨,总不至于是邪修自己的吧!难道说邪修把自己炼化了,这也太狠了。
“看来你的表情应该是猜到了。”林成河笑着说道。
“不会吧林叔叔,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白潇还是有些无法接受。在自己的身上刻禁文,然后再躲到倒吊的石棺里好几百年,这是人会做的事情?
这一刻,白潇对棺中之人的怜悯之情一下子荡然无存,转而感受到周围充斥着浓浓的恶意。果然,对自己狠的,才是真的狠人!
林成河见状,摇了摇头“永远都不要高估了一个人的善意,同时也不要低估一个人的恶意,狂妄地小瞧一个人的缺陷,错估他的危害,随时都可能让你付出惨痛的教训。”
白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嗯,是这个道理。
这一瞬间,白潇觉得自己悟了。
正如林成河所说,任何时候低估一个人的危害都是要不得的,尤其对敌的时候,明知对方还有还手之力,就绝对不能心慈手软。因为如果在战场上对敌人抱有圣母心,那么换来的可能就是同伴以及自己的死亡。
与其让自己人遭到伤害,还不如让敌人承受这一切呢。
说起来白潇觉得以前的自己还是安逸惯了,有点不适应新的环境,但从这一刻开始,她知道自己绝对有必要调整心态了。
正如历史上某位著名作家说得好,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别人!时时刻刻都不能放松警惕啊,该出手的时候,绝对要果决。
想到这,她不由朝慕天辰看了过去,脑海中回想起慕天辰挥剑劈开棺椁的一幕,当时他的决断可是相当迅速的,符合杀伐果断的要素,自己以后也要以此为目标。
后者似乎觉察到了她的眼神,转过头来,两人视线正好撞到一起。白潇朝他淡淡一笑,然后收回了眼神,慕天辰